“那正——”王滇话还没说完，指腹就传来阵尖锐
刺痛。
梁烨咬着他指尖咧嘴笑道：“不过既然你求朕
，朕也只好成全你。”
梁烨大步跟上来，笑着把另
个完好果子凑到他嘴边上。
王滇看他眼，看着他眼睛里跃跃欲试地恶劣光芒，叹口气，咬下去，愣住。
甘甜清冽，比之前梁烨那个还要甜上许多。
梁烨嘚瑟地冲他挑挑眉。
王滇拿过来，几口将果子啃，攥着他袖子擦擦手，梁烨捏住他手指就想往嘴里塞，被他巴掌拍在脑门上。
”
王滇见他吃得这
解渴，但还是谨慎地拿起来想咬小口，梁烨把自己啃半地果子递到他嘴边，“你先尝尝朕这个，看看这俩哪个更甜。”
王滇将信将疑地咬小口，甘甜清冽味道在嘴里散开，他顿时放下心，咬口自己果子，入口瞬间，又酸又涩味道直冲天灵盖，酸得他脸色极度扭曲，“梁烨！”
梁烨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那张伤痕血色未褪脸在阳光底下染上层淡淡光晕，细碎金色将他眉梢眼角都勾勒出鲜活又畅快弧度，将那个阴鸷疯狂帝王掩映在阴影深处。
王滇恶狠狠地嚼嚼嘴里酸涩果肉，企图让自己清醒些，然而他震惊又悲哀地发现，他依旧觉得梁烨笑起来很好看。
梁烨面色不善地舔舔犬齿，咬破自己指尖塞进他嘴里，然后虎视眈眈盯着他手指。
王滇偶尔也不是很能跟上他诡异脑回路，把手死死藏进袖子里，誓死不从。
梁烨大概摸索出强对他不太管用，路上挨挨蹭蹭，“不辞辛劳”地又给他喂颗甜果子。
王滇被他烦得够呛，将手指塞他唇边，“快咬。”
梁烨意味不明地盯着他，舔舔他微甜指腹，“朕何时说过要咬你？”
人类最大悲哀就是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可以拯救和改变另个人，到头来发现不过是痴人说梦，然后继续重蹈覆辙。
真疯王滇。他看着梁烨，默默地想，自恋也得有个度吧。
可梁烨是另个王滇，说不定呢？
说不定个屁。
王滇将手里果子扔进草丛里，对还在幸灾乐祸梁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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