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毒箭离他眼睛不过
指。
梁烨笑吟吟地俯身下来，低头在他脖颈里轻轻嗅
嗅，又亲昵地用鼻尖蹭蹭他
下巴，“好香。”
王滇心里突然涌上来股诡异感觉，他直直地看进梁烨眼睛里，“你是不是没忘？”
梁烨低着头用鼻尖蹭他脸颊，对准他毒箭却始终没放下来，闻言道：“忘什
？”
王滇被他蹭得脸颊发痒，下意识地别开脸，“你是狗吗到处乱闻？”
带着温热指腹摸在他耳后那层薄薄皮肤上，用些力道揉搓，紧接着他就见梁烨诧异地挑下眉毛。
“不是面具。”王滇叹口气，将袖箭重新塞回枕头底下。
梁烨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动作，伸手又捏捏他喉结，王滇险些被捏得干呕，他没好气地拍开梁烨爪子，“男，没易容，也不是从南疆来姑娘。”
梁烨轻笑声，伸手想去解他腰带，王滇把攥住他手，咬牙道：“够，你要是忘就去问充恒。”
梁烨眯眯眼睛，扣住他手腕往后狠狠别，半点不见外地撕开他腰带往下摸，“咦？”
不好。”
“陛下，这天下万民都是您。”闻宗也跟着叹气，“您这脾气大家也不是第天才知道，误杀两个大臣也在情理之中，想必太皇太后不会过于苛责。”
“太傅说得是。”
两个人对视眼，切尽在不言中。
王滇歇息时候已经过子时，他翻着书迟迟睡不着，云福进来点两次安神香，好奇地问他：“陛下，您不困吗？”
“咦你大爷！”王滇,bao躁地推开他，将被他扯得乱七八糟衣裤穿好，目光在他身上打量遭，不确定他现在还记不记得自己。
看样子是忘。
王滇心里没来由阵憋闷，虽然他跟这疯子之间也没什值得留存记忆，但被人忘记滋味总归让人不爽。
梁烨跨坐在他腰上，那带毒袖箭不知道什时候落在他手里，灵活潇洒地转圈，对准他左眼。
王滇下意识屏住呼吸，警惕又谨慎地盯着他。
“不困。”王滇觉得自己根深蒂固生物钟还在负隅顽抗，就算每天早朝他也得熬过那些时间才肯闭眼。
云福讪讪退出去。
就在他要迷迷糊糊睡过去时候，忽然感觉有人在摸自己脸，登时个激灵清醒过来，迅速地摸到枕头下袖箭，抬手时候才堪堪睁开眼睛。
然后他就看见张熟悉脸，时也说不清心里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神情复杂地盯着他，“梁烨？”
梁烨挑挑眉，看他目光有些陌生，却带着十足兴味，丝毫不在意对准自己毒箭，想要伸手去摸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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