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滇偏偏头,“王滇。”
梁烨目光扫过他白净修长脖子,捏着他手指戳戳他侧颈,开心地笑出声。
梁烨似乎被他生气样子取悦到,盘腿坐到床上,撸起自己袖子来给他看自己手腕,淡淡青筋底下有个青黑色小鼓包,跟王滇之前在自己手背上看到相差无几,他兴致勃勃地跟王滇介绍:“这是前段时间朕去南疆搞到蛊虫,跟那群南疆人请教许久才答应教,这还是第次用,怎样,厉害吧?”
厉害你个大头鬼!
王滇想到自己身体里有只恶心吧啦虫子,整个人都不好,“梁烨你是不是有病!”
“那群南疆人开始不肯教,朕也不好逼迫他们,就炷香杀十个,不到半炷香就学会。”梁烨自顾自说着,低头摩挲着他手腕,皱着眉回忆:“这种好像是叫什子母蛊,母死子亡,子亡母仍在,朕不太信,你说你要是杀朕你还能不能活?”
梁烨似乎觉得这个设想很有意思,脸上笑容缓缓地扩大,王滇后背凉,头皮阵发麻。
糊闭上眼睛。
“……陛下身体无碍,只是这些时日过于劳累,体力不支才晕过去……”太医话在他耳朵边上模糊地响起。
“……给皇儿手腕包下……云福,这是怎搞……”
“……奴婢不知……”
王滇昏昏沉沉睡过去,梦里光怪陆离,会儿是在招标会现场,会儿是去酒庄路上,会儿又是变成疯狗梁烨冲他龇牙咧嘴,气得他酒瓶子抡上去。
梁烨那双满是兴味眼睛幽幽盯着他感慨道:“原来朕害怕是这副样子。”
王滇面色沉,“你到底要做什?”
梁烨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手指,捏着他食指戳戳自己手腕上安静待着蛊虫,低着头念叨:“朕还没想好,不如你先告诉朕,你叫什名字,从哪里来。”
王滇被他捏着手指戳那虫子阵恶寒,想把自己手抽出来,没抽动。
梁烨俯身下来冲他脸上吹口气,“你还想再疼次吗?”
“嚯,折腾成这样都这凶。”
王滇艰难地睁开眼睛,有瞬间以为自己正在照镜子,但旋即对方脸上浮现出恶劣笑容让他下子清醒过来,随之而来就是愤怒。
梁烨把他包得厚厚手腕扔到被子上,揶揄道:“只小虫子就能让你睡这久,真虚。”
摇曳烛火映照地这张脸分外可恶。
王滇冷冷盯着他,“果然是你搞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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