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瑟瑟发抖,以为陛下心情大概是极其不好,准备揪两个不顺眼来砍时候,他们眼里似疯状魔陛下不咸不淡地扫
“国库空虚,赈灾当为紧要,军费之事可容后再议。”
“容后容后,这都容后几年?!”
“云水每隔几年便会决堤次,臣以为应当及时派人修堤改道才能从根本上解决此患。”
“你说得轻巧!修堤改道劳民伤财,如今战事刚歇,哪来钱?哪来人!?”
底下人再次吵成团,虽然个个嘴里都喊着陛下,但实际上根本没人指望着陛下能开口,说着说着不知谁开头动起手,只靴子直直冲着王滇飞过来,旁边小宦官急忙上前挡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紧手里红酒瓶子,使劲掐自己把,疼得倒吸口凉气。
这几个月他天天加班,想着赶紧把城东那块地拿到手建个CBD,今晚酒局对他至关重要,所以他才专门来酒庄拿几瓶红酒,大概是弯腰拿酒时候起得太猛晕,去年他就是这进医院,做个稀奇古怪梦,醒来头疼半个多月。
但他依旧认为自己应该是在做梦——因为焦虑症缘故,他梦里疼痛甚至比现实里还要清晰。
不过梦见自己当皇帝还是头次,他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梦境里大殿和群臣,发现这梦还挺真实,门槛都瞧着有点掉漆。
“平身吧。”他清清嗓子,却见跪满地人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垂着眼睛都不敢同他直视。
王滇听得头疼。
醒着要听董事会那群老狐狸天天吵,做个梦都成皇帝还要听他们吵,关键吵来吵去都吵不出个结果来,想起他好不容易谈来投标资格这块地差点就被吵黄,心情顿时更不好,厉声道:“够!”
底下鸡飞狗跳众人再次安静,脸上写满不可思议,有胆子小已经吓得趴在地上。
毕竟这位陛下早朝向看心情,议事时从来不开口,只会阴恻恻地盯着他们吵架,看够就打个哈欠悠哉悠哉地离开,又或者被吵烦就拖几个不顺眼下去打板子,心情极其不好时也会砍几个脑袋,开口般就是索命。
幸而陛下不喜上朝,十天半个月都不露面次,这次更是三个月都未曾上朝,否则满朝文武都不够他砍。
“急报——”有人灰头土脸连滚带爬地冲他跑来,“河西郡云水决堤!”
大殿顿时片哗然。
王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旁边人七手八脚架到龙椅之上。
“陛下,河西郡云水决堤事关重大,还请陛下及时选派赈灾人选!”有人出列高声道。
“河西郡毗邻南赵中州,说不定南赵会借此出兵!陛下须早拨军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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