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酒浇地,天地缄默。
天界,少典宵衣平安返回。虽然逆天改命让他修为大损,但总算是性命无碍,他闭关疗伤,天界切事务,皆由霓虹上神作主。
相比天界损失,魔族
夜昙翻开卷轴,那个人字迹工整有力,落笔如刀,连遣词都很注意准确程度,严谨如他为人。夜昙轻抚着纸上注解,想象多少年前,他独坐案前,挑灯看书,偶有感悟,字字,写下修炼心得。
“少典有琴,可能真是疯吧。”她轻声叹气,“你法卷这样清晰,可有注明,要有多久,才能忘记你?”
离光旸操持着前朝事,直担心夜昙再惹事。可是出乎意料,她安安静静地待在朝露殿,竟然是很少露面。离光旸不放心,悄悄入内探视。发现她真在努力读书,眉宇之间,带着种说不出沉静。
沉静到……哀伤。
玄商君事,自始至终没有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
指间转个圈,高高飞起,盖住她头。
夜昙按按鼻头,压下微酸缕缕。她跳到屋脊,听见那人说:“你闺阁女子,在陌生男人面前,如此行为不检,难道不知男女有别?”
她双手用力地揉揉自己脸:“离光夜昙,你不会是想哭吧?不行不行,你还是想点高兴事吧!”她努力想要找些高兴事,却发现这生最高兴事,竟然都是在他身边。
“夜昙?”院中,青葵声音响起。
夜昙深深吸气,自屋脊跳下去。青葵吓跳,嗔道:“你又爬那高,父王看见要骂!”
她也没有问。好像关于这个人切都只是场大梦。离光旸看得担心,有意丢些奇巧小玩意儿在她院子里,比如望月而歌石头、沐雪而舞树叶。
若以她从前心性,只怕早已欢呼着出门玩耍。可是现在,她没有。
月窝村,石屋。
嘲风将少典有琴遗骸安葬在此,他添最后捧土,黄土无言,所以他又坐很久。
“你这个人……”他倚坟而坐,坛酒喝到半,才又轻轻道,“你这个人啊……”
“他骂他,不听不就好?”夜昙吸吸鼻子,话说得很大声。青葵却眼发觉不对,她问:“你眼圈红,父王已经骂过你?”
夜昙不答,反而调头进到房中。她说:“以后,你们都不准打扰。要专心向学!”
“专心向学?!”这话说出去,整个离光氏没个人相信。
可夜昙真关起门来,很少出去。她翻出《混沌云图》,努力将那个人影子从脑海抹去。但《混沌云图》对她而言,太深奥。很多地方她都看不懂。
另外法卷却偏偏注解清晰,循序渐进,尤其适合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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