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声
东丘枢皱眉,说:“这不是普通走水,是……”
夜昙用力推开他,埋头冲进冲天烈火之中。
青葵手里紧紧握住个小药瓶,里面原本装着四界最珍贵火种——南明离火。
这原本是当初神族定下她为天妃之时,送给她聘礼之,本是为让她炼丹所用。而现在,她将这火种留给自己。
南明离火在瞬间吞没她,要不多久,她就会化为灰烬。
四下无人,夜昙在桌边坐下来,手指在腰间勾,颗蓝色星星出现在掌中。正是危月燕。
她托着这星星转来转去,它光芒,柔和如月色。
俯仰星辰,孑然身。
哪里还有什深爱人。
夜昙趴在桌上,眼前放着危月燕。睹物思人不是自己风格,若绝情至此,还流露出副惺惺作态不舍,那未免太过矫情。
。”
“这倒是……过奖过奖。”夜昙勉强接受这个夸奖,捻起颗棋子,说:“来局?”
东丘枢难得有兴致,捡白子,说:“自上次与乾坤法祖那老儿对弈之后,多少年没有人坐在这里下棋。今日再次棋逢对手,来吧。”
他兴致勃勃,然而刚落三子,他就变脸色,问:“你会下棋吗?”
夜昙脸自信,说:“不瞒先生说,琴棋书画,和姐姐称霸人间。姐姐称第,能称个倒数第。”
痛。
她紧紧握住这药瓶,最后时刻,仍然保持着端坐。等痛到极致,人反而变得麻木。在烈火吞噬声音里,她却带着微笑。
忘川河畔,嘲风在漫漫彼岸花之间,向她伸出手来。
可惜,近在眼前,却只是场红尘妄念。
蒹葭苍苍,在水方。道阻且长,宛在水中央。
她自嘲地笑笑,收危月燕,正要上床睡觉,突然嗅到阵刺鼻味道。
什东西?
夜昙用力地吸吸鼻子,然后猛地回神,她冲出房间,沿着气味路狂奔。
就在最偏僻间净舍里,浓烟自窗口冒出来,呛得人头昏眼花。不会儿,烈火吐信,吮舐着整座竹舍。
“姐姐!”热浪扑面而来,夜昙却浑身发冷!她低头,就要冲进竹舍,后背却被人把抓住。
东丘枢把棋子掷过去,气得胡子都吹起来:“混账东西,脏老夫棋!滚!”
……
夜昙回到房里,头发丝里还裹着东丘枢棋子。
她抠下来,随手放在桌上。青葵没有过来,她很少这样跟自己赌气。看来今天事,确实是惹恼她。夜昙也不在意,喃喃道:“失望吗?当你身份散播出去,你直维护四界生灵,只怕会让你更失望。还有你直深爱人……恐怕也样。”
深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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