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倾心说:“对。不过你所看到已经是后来仿品。当时那盏,在这儿。后来真为他编支舞,曲子你大概也听过,名叫《渐秋阑》。”
霓虹不再说话,她听过,因为仙娥说,少典宵衣最喜欢这首曲子。于是她命人将此曲编舞,为他祝寿。那年她刚刚出嫁,还是个满心温软柔情傻瓜。
往事层层堆叠,拼凑出个稚嫩而深情少年。自己丈夫影子,在她未曾到达岁月里徐徐浮现,而她在别人故事里泪流满面。
中。二人动弹不得,但她们都能说话。
雪倾心用斜光瞟眼旁边冰柱,单是见到这个女人衣饰,她就认出对方身份。她说:“你是霓虹上神?”
霓虹上神无法转头,目光直视着空旷阴暗洞府。万千情绪堆积,她说出话却是:“不觉得们有话可说。”
这话当然是对自己身份默认。雪倾心笑着说:“怎无话可说呢?”她声音也像落雪,温柔却寒凉,她说,“三千年前,在神梦树下煮雪烹茶,有个年轻男子踏雪而来。他说人就像名字,令人见倾心。永远记得那天,正是人间大雪。他站在神梦树下,任雪覆身,他神情呆呆,眸子却清亮得让人心动。那时候,是天界雪女,你是霞族霓虹上仙。”
霓虹上神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吼出两个字:“住嘴!”
雪倾心怎可能闭嘴?她翻开旧事,轻掸记忆尘埃,娓娓道来:“这种时候,你不觉得听听故事更好吗?们在神梦树下饮茶,后来他给带人间酒。喝不惯,总觉得苦,于是他自己酿坛送给,说是酿造时候,用最干净初雪。”
霓虹上神无法想象那个时候少典宵衣,是如何紧张而又期待地将这坛酒送给自己心爱女人。那是少典宵衣不可能为她做事。
雪倾心脸上带着笑,丝毫不为目前境况担心。
她说:“他说想看跳舞,就在南天门堆个雪人。告诉他,如果七天之后,雪人不化,就去神梦树下,为他跳舞。于是他专门炼制盏法宝,只为守护那个雪人,守啊守啊,守七天七夜。啊,这法宝后来很有名,说不定你曾经见过。”
“冰息灯。”霓虹上神字字哽咽。那件搁置在她寝殿中冰息灯,自己多年来爱如至宝,而今却让她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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