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付清舟又喝
口酒，垂下眼睛盯着杯沿，“很多次。”
明明是自己想要
答案，但真听到时候，江霄还是觉得不可置信，“真？”
“
……”付清舟很长时间没碰过酒，可能是和江霄喝得太急，又或者是今天跟江霄
起过年实在高兴，他竟然觉得有些头晕，“从来没遇到过像你这样不知道分寸下属，偏偏还让人讨厌不起来。”
他从小成长环境注定他能接收到爱意有限，大部分时候他甚至很难去界定喜欢和讨厌，人际交往是可习得技能，但喜恶只能凭靠本能，好在他也不需要表现出自己喜恶。
但有时候人类本能是不可抗拒。
“下大雨，小张把房间订错，结果咱俩只能起住大床房。”江霄笑得有点坏，“洗澡时候忘拿衣服，光着膀子出来，你总该看见吧？”
“呃……”付清舟无法反驳，后知后觉道：“你故意？”
“当然是故意。”江霄骄傲道：“还是很聪明。”
付清舟笑着抿口酒。
江霄忿忿道：“但是你不解风情！全程背对着睡！被子中间能再睡两个李博文！”
“那就行。”江霄也歪头盯着他，“以后每年都会这
热闹。”
付清舟笑会儿，道：“挺会说话。”
“因为是真心话。”江霄道：“付总，你知不知道自己害羞时候，后脖颈会变红？”
“嗯？”付清舟疑惑两秒，继而失笑，“又看不见，怎知道。”
“知道。”江霄凑近他神神秘秘道：“第次把你从轮椅抱到车上时候，你脖子红大片，尤其是后颈那儿，发烫。”
比如江霄在那个雨夜里递给他伞和外套时候，心底那
付清舟不置可否，紧接着就听江霄道：“但是你脖子又红，跟煮熟大虾样。”
“当时只是……不习惯跟别人起睡。”付清舟试图辩解。
江霄咬咬杯沿，目光期待道：“付总，真就没点儿，点点儿，不说心动，单说是悸动或者是蹦跶那两下？”
付清舟吃口菜，沉默半晌才不急不缓地开口，“听实话？”
江霄使劲点点头。
“胡说八道。”付清舟笃定道：“当时又不喜欢男人。”
“那总归是不自在，不好意思。”江霄笑眯眯道：“当时八块腹肌哦。”
付清舟突然觉得酒劲有点往上涌，嗤笑道：“你十八块腹肌也注意不到。”
“唉，这就很令人伤心。”江霄微醺，那双微微下垂眼睛里好像盛满水光，“但是！那年你终于能装假肢时候，就是咱们起去B市那回。”
付清舟面不改色道：“那回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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