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传来平稳清浅
呼吸声，偶尔还会传来几声含混不清呓语，付清舟总忍不住撩起眼皮来看两眼，相较之下试卷上公式和数字是那
索然无味。
“付清舟……”江霄带着点沙哑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分钟后，俩人在通话视频里面面相觑。
“为什……要视频？”江霄盘腿坐在床上脸疑惑。
付清舟看着自己没做完三张试卷，沉默片刻道：“要不挂
吧。”
“听起来更傻。”江霄抽抽嘴角，忽然眼睛亮，“对，要不你给
讲道题吧，数学试卷最后道压轴题不会。”
“好。”付清舟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
江霄脸看傻子表情看着他，“当然知道这是八楼。”
“呃……”付清舟见他头发还是湿，外面风又大，“你吹干头发再出来。”
“不吹，们卷毛都是自然干。”江霄往脑袋上搭个毛巾，穿着睡衣趴在栏杆上问：“你这晚不睡觉干嘛呢？”
江霄好像对他夜间生活产生极大兴趣，身后暖黄色灯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暖呼呼。
“刚做完作业。”付清舟面不改色道。
，冲镜头笑得十分挑衅。
他长按点保存，指腹在那头卷毛上轻轻摩挲下，却只能碰到坚硬冰冷屏幕。
银河系第大帅比：付清舟！突然想起来，你卧室是不是有个阳台来着？
付清舟：对。
银河系第大帅比：你去阳台！快点儿！
江霄拿着试卷和笔趴在床上，“就是这个题干……”
十分钟后，付清舟看着熟睡过去江霄收住声。
江霄半张脸陷在柔软枕头里，卷发耷拉下来遮住额头，睫毛很长，在眼下打下两片阴影，手里还攥着支铅笔。
看着奶呼呼，可爱。
付清舟目光肆无忌惮地黏在他脸上，伸手抽过张试卷，强行把自己目光撕下来，抿抿唇低头开始写题。
江霄刚要开口说话，结果鼻子痒打个喷嚏。
“外面风太大，回屋里去。”付清舟说。
江霄不赞同道：“但是回屋里就看不见人。”
“可以视频。”付清舟提议。
江霄恍然大悟，“有道理啊。”
付清舟莫名其妙地起身，推开卧室阳台门，然后被冷风糊脸。
“喂——付清舟！这儿！”江霄压低声音从半空中传来。
付清舟转头，就看见江霄趴在他家阳台栏杆上冲他挥手，“靠，果然俩阳台离得近，觉得能蹦过去。”
他俩都在八楼，江霄住西户，付清舟住东户，俩人主卧阳台正好挨得挺近，不过有防护栏和防盗窗，很显然江霄这个提议不能实现。
“这是八楼。”付清舟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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