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
周二晚上付清舟要上竞赛课，江霄心血来潮多留
节自习课，打算等付清舟
起回家，还没下课他就提前溜走往实验楼那边走，手抄在兜里心情愉悦地吹着口哨。
实验楼在学校东北角，除生物化学
实验课和竞赛那群人会来上课，人迹罕至，边上还有片松树林，路灯稀稀拉拉几个，大晚上看着就有点阴森。
江霄边走边低头看手机，耳边突然传来阵若有若无呜咽声，他脚步顿，转头看向旁边松树林。
“贱货……勾引……”听起来像是个女声。
“群书呆子。”叶扬酸溜溜地撇嘴，“每天除考试就是考试，烤糊算。”
“分组啊，酒店房间是标间，俩人组！”吕浩在班里吆喝，“赶紧报上来！”
虽然今天才周二，但是很显然大家心思已经不在学习上，叽叽喳喳开始讨论周五秋游。
江霄看着试卷上古文翻译题，费劲巴拉翻译半句，还是没忍住看向旁边在刷五三付清舟，“秋游你参加吗？”
“参加。”付清舟转头看他，以种老干部口吻评价道：“多出去玩玩对身体好。”
照片，最中央位置，是个顶着头卷毛青年，那是张描绘细致素描画，画上人扯着嘴角，神情却疲惫空洞。
这是江霄去世时灵堂摆那张遗像，他放在桌子上看十年，每个细节都牢牢刻在心里，画出来再轻易不过，但真开始动笔，他才知道这并不是件简单事。
但他需要这
件东西来提醒自己。
他无法接受再次失去江霄。
江霄是烂好人，但他不是。
江霄听好会儿也没听到下文，低头继续看手机。
树林里传来响亮巴掌声，哭声变得有
“那要不咱俩组？”江霄低头看看拗口古文，又看看他。
“好。”付清舟顿顿，“那李博文呢？”
“
当然跟叶扬组啊！”李博文搂过叶扬深情道：“们家扬扬怕黑，晚上离不开。”
“滚滚滚！”叶扬胳膊肘捣开他，却没有拒绝。
李博文给江霄个「兄弟只能帮你到这儿」做作表情，江霄悄悄给他竖个大拇指。
——
“啊啊啊终于！”宋竹激动地拍着桌子，“这周五下午们要去秋游同志们！”
“再拖下去就成冬游。”郭野哀嚎，“苍天垂怜！”
“周五下午坐大巴去酒店，住两天两夜，周日下午回学校。”吕浩捏着行程表，“所有老师都跟着去，班里要分小组和带队老师……靠，还有保安队，牛逼牛逼。”
“有钱烧得。”李博文摊手，“芜城也就七中敢干这种事，中那群苦逼高二连运动会都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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