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送你去幼儿园。”付清舟对他说：“你明年就得上小学，要好好学习。”
付建洪压根没让付致上过幼儿园，他今天下午就是去给付致办入学，他之前攒
那点钱全扔进去
，不然也不至于沦落到住进这里。
虽然这点钱在付总看来无关痛痒，但对于现在付清舟和付致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付清舟掏掏口袋，九十八块三毛二，这是他们现在仅剩积蓄。
得想办法挣钱。
操你妈会不会哄孩子！吵死！”
背着书包小女孩蹦蹦跳跳走进南边第二间屋子，穿着迷彩服和绿胶鞋夫妇两个刚放下手里包准备开门，“咋这
晚才回来？”
“去同学家玩。”小女孩笑嘻嘻地说。
付清舟带着他走到最东边靠右房间，打开上面老式锁，陈旧气味中带着几分阴冷。
橘黄色灯光将整间屋子照亮，
眼就能望到头，在门旁边隔个纱网板子，顶着张双人木头床，勉强算隔出个睡觉位置。
付致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里钱，“哥哥，
们以后还会有肉吃吗？”
“会。”付清舟言简意赅，见付致神情紧张，安抚道：“真没钱就去找你嫂子借。”
付致瞪圆眼睛，“嫂子？”
付清舟垂眸看向手里小桃核，红色绳子缠绕在他指间，“将来。”
门另边是张油腻腻茶几和灰扑扑沙发，旁边放着个咖啡色布艺两轮行李箱和个大编制袋，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先在这里住段时间。”付清舟关上门，虽然半点都不隔音，但聊胜于无，“等过些日子再搬家。”
他现在手头里钱有限，只能租得起这种房子，不过这片前面就是江霄住宜南花园，再往前直接到七中，走路顶多十分钟，还算不错。
付致却比他激动得多，围着指甲盖大点儿地方兴致勃勃地跑三圈，坐在那张灰扑扑地沙发上开心地喊道：“哥哥！新家！”
付清舟反应淡淡，他跟付致非亲非故，其实没什感情，带着人纯粹是不想让他再死得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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