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谙把他弟倒在地上箱子扶起来:“明年回校之前要过来就提前吱声。”
岑颂迭声应着:“哥,保护好房间,别让你色相弄乱床。”
于是岑谙也抡起拳头砸他弟肩膀:“滚啊!”
元旦当晚应筵过来蹭饭,饭后积极地去洗碗,岑谙偷摸跟过去在他背后咔嚓张
“小愉睡着?”岑谙问。
应筵在浴缸前停步,半蹲下来与岑谙平视:“玩累,沾枕头就睡过去,乖得很。”
岑谙将手搭在浴缸壁上:“看你现在挺能忍。”
应筵自动理解为来自岑谙邀约,水波浮荡,他踏入池中,岑谙既为他枝头葡萄,他便衔上那熟透红,爱听岑谙放,荡呼叫,也爱听岑谙缱绻碎吟,树梢为爱人疯长,平安之夜,他便以浊酒浇灌。
汩汩水流被卷入排水口,切斑驳痕迹再无遮掩,应筵掬起新换温水泼在岑谙胸口,低笑道:“原来睡前不能喝太多蜂蜜水是有事实依据。”
。”
岑谙来回摩挲着应筵耳廓,轻声道:“你还说小愉难搞,看你才最难搞。”
盲品局葡萄酒有何好观色,应筵看岑谙被吻得泛红唇瓣才让人挪不开视线。
他放下酒杯,抓住岑谙左手,手背朝上在无名指轻啄下,自嘲道:“哪里难搞,明明你勾就起意。”
岑谙说:“嘴瓢吧,是起意还是起立?”
岑谙夹着腿,却把通红脸埋入应筵肩窝:“不许告诉小愉。”
卧室床宽敞得躺下三个人也绰绰有余,关灯,这天就此悄然落幕。
应筵想,如若他明日早起在陪伴他七年记事本上落笔,就在剩余页写下这段:缓过漫长后劲原来不是靠惦记杯久远之前蜂蜜柠檬水,而是晨起睁眼你们就在枕边,如天际成簇曦光聚集,从此碎梦重圆,不必忡忡回望。
那纸张终于用尽,他得以合上封存,换本崭新迎来年。
这年走到尾声,岑颂考完试,在这边待大半年,被家人通电话召回去,走之前扔下行李箱搂岑谙,搂完哥哥搂外甥,岑愉捏着拳头砸他肩:“坏蛋小叔你眼泪蹭脏衣服啦!”
突然浴室门打开,两人光速分开,岑愉穿着新睡衣戳在门口喊:“爸爸,要吹头发!”
岑谙饮尽杯中蜂蜜水,说:“让你爹地给你吹,也要泡澡去。”
临进浴室前,他附在应筵耳边丢下句:“等下给递个浴巾。”
浴缸水换两轮,泡沫冲净,岑谙倚着浴缸壁,自娱自乐地轻晃着脚尖甩起池中清水。
身后门把轻旋,岑谙顿时蜷起双腿,抱着膝盖回头,应筵拿着条浴巾进来,不声不响挂上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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