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岑谙被问住,“随你吧,爱写就随便写两个,犯懒就不用管。”
拿人手软,岑愉虽软,尚还能支起握笔力气,捧着纸张回房抄写新学字儿去。
客厅里只余脆生生咀嚼声,岑颂眨眼工夫解决三四块,凑到岑谙身边说:“明明拎着礼物上来,你就跟被抢劫似。”
尽说废话,岑谙不搭理他。
岑颂义愤填膺:“哥,都从阳台瞧见你被他拐进车里,这饼干肯定是你牺牲色相换来。”
怎样?”
“差不多,按往年惯例,沙龙上会搞个全盲局,将酒庄新品混入其中。”应筵两指掐着岑谙软乎处,像葡萄酒观色,看它由淡粉转殷红,“你上司已经答应出席,如果你也来,他总不能没脸没皮让你加班吧。”
岑谙感到胸口酸胀,弓着腰躲闪:“什你。”
应筵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他,从衣兜里掏出之前没成功送出沙龙邀请函,信封角抵住被他掐红那处,爱看岑谙在这种时候为他眉宇轻蹙:“那老板夫人,宝贝,愿意赏脸出席吗?”
揣着邀请函、拎着三盒圣诞曲奇回到家里,岑谙去半条命般瘫在沙发上,岑颂和岑愉见着礼物就扑上来,岑颂虽有骨气但嘴馋,所以拆饼干盒拆得脸凝重;岑愉刷牙不能吃东西,所以抱着包装精致饼干并不猴急,钻到岑谙怀里,问:“爸爸,是那个开玩偶车叔叔送给们吗?”
要不是腿抬不起力气,岑谙又想踹他弟弟:“那你别吃,赶紧把色相吐出来。”
无论学生还是工作者,越近年末越多事情缠身,岑颂要备考,近期不能时常回家,岑谙就让岑愉放学后坐车到炤耀大厦,把小孩儿安顿在自己办公室写作业,他好心安理得地加班。
应筵要盯着沙龙准备工作,清闲时来这边送送饭,来得勤,公司里人大致猜得出他跟岑特助关系,岑谙不畏流言——何况流言皆是事实,索性将人领回办公室。
同在办公室岑愉也吃上应筵做饭菜和甜品,有次趁岑谙去洗便当盒,他扭扭捏捏凑到应筵耳边,低声问:“应筵,你什时候再做次椰蓉球?”
应筵最近很累,岑
“别喊他叔叔,人家不乐意听这个。”岑谙把乱拱岑愉摁到边上坐好,“你要不直接喊他名字吧,兴许他更能接受这个。”
岑愉拨弄着饼干盒上丝带:“都不知道他叫什名字。”
岑谙坐起来,从抽屉里摸出纸笔,压在茶几上边写边教小孩儿念:“应——筵——”
岑愉趴在桌沿儿,学得很认真:“应——筵——”
“那要把这个名字抄写两行吗?”岑愉攥着纸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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