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算:“三个月。”
说完这句,岑谙就感觉虚握在手心里腕子翻,紧接着换作应筵抓住他手,然后牵紧。
八百五租金,可想而知室内环境也不怎样,应筵问:“有暖气吗?”
岑谙笑:“没有,用小太阳,就是那种发热灯。”
于是应筵明白,岑愉口中说“小太阳”,不是“小太阳”,而是岑谙在冷冬里用过那种电热扇。
钱碗红豆西米露应筵,就感觉有点微妙:“你怎有心思找来这个地方?就因为邹助随口推荐过?”
碗底剩余几颗软熟红豆被勺子碾,碎,便什秘密都藏不住。
应筵抬眸接住岑谙审问眼神,说:“不是邹助随口推荐,是你亲口推荐。”
岑谙捏住勺柄,那些他所赞誉过业务能力、交流过大小事项、安慰过生活失意,原来都源自同人?
“是用邹助号去接近你,讨得个跟你说上话机会,虽然已经很久没用那个号,但不想瞒你。”应筵看岑谙脸色不对,试探着去碰他手,“生气?”
“环境虽差,但也不是无是处,喜欢那个小房子里小窗户……是不是很奇怪?小愉,小太阳,小窗户,这个小房子里切都是小,但是当抱着肚子躺在床上从那个小窗户望出去,能望见遥远地方不断绽放巨大烟花,睡醒后睁眼就是炽热阳光,感觉到这个世界是大,为自己构想将来是远大。”
他突然停步,指着眼前三层小楼房:“就是这里,租住顶楼。”
应筵循着他手指方向望去,还是灰墙,灰色水泥楼梯,银漆褪色成灰铁门,他不见岑谙所说小窗户,也许在房子另面,岑谙构想过画面便也永恒留在他看不到
还没触到指尖,岑谙猛地抽回手,就在应筵以为岑谙要为这可大可小事儿跟他刀两断时,岑谙忽然捏拳轻砸下他小臂,拳头上指关节沿着大衣袖线滑下来,然后扣住应筵手腕:“你过来。”
甜品在点单时就已付过账,两只空碗留在台面,岑谙扯着应筵走出糖水铺,没折身回巷口,而是往更深处走去。
不同于外面大路,这条徒有虚名小巷积雪更深些,也没环卫工人把积雪往两边扫。
越往里走,四下越静,两人踩雪声音越清晰,应筵想到岑谙穿着那双拖鞋在家里走来走去声音。
“你不是好奇为什当初在财大徘徊那久却找不到吗?”岑谙放眼望着头顶线天,目光降落就是这爿老房子如穿旧衣灰墙,“其实就住在这条街,个月八百五租金,怀着小愉在这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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