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未停,势头似乎比出门时还猛些。
岑谙撑开伞出去,刚甩上门,应筵就降下车窗看他
深绿道环在应筵手腕上,跟旁边手表、跟西装面料看起来都各不相衬,但应筵就是觉得,这刻起它就成自己缕静脉,比所有能用钱买到东西都金贵。
手绳样式独特,眼便能看出跟岑谙小熊手绳出自同人之手,他清楚地记得岑谙说过是谁所亲手编织。
大概岑谙还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但用其它方式弥补他这份缺憾,应筵支棱着手,体内重新流通血液宛如成涌向岑谙江流:“不止好点,岑谙,只对你好。”
“错啦,”岑谙晃晃应筵手,“还有他。”
如果连这句话都理解不来,应筵得怀疑自己上次去医院清药物是否连脑仁都给清去。
谙要退离他多步,他更紧地抱住怀中人,说:“那是满口胡言,现在不需要,难受话你让抱下就好,岑谙,你就让抱下。”
岑谙问:“这样就能缓解?”
“可以。”应筵低着嗓音,“总好过这些年无休止地想你,在你待过家里游荡肖想,把重复长梦做烂也要遍遍问你什时候能回头……岑谙,真改好,不会再让你难过。”
“好吧。”岑谙挪开手,重又把抑制贴给应筵贴回去,推推身上这人,拉开距离与他对视,“真只要抱下就知足吗?不要接吻,也不要进入.?”
在岑谙这样平静却露骨眼神里,应筵心像被攥下,全身血液在那霎停止流通。
不待他回神,岑谙从他腿上下来,套上拖鞋,说:“要回去,省得小愉跑出来找。”
刚摸上门把,应筵拉住他手:“等等。”
应筵倾身从前面副驾拎过来只袋子塞到他手里:“家里光线够足吧,回去看看喜不喜欢。”
岑谙问:“生日礼物?”
“嗯,本来可以明天再给,当作去见你理由。”应筵说,“不过转念又想,好像已经不需要什理由。”
大脑也宕机许久,正当应筵反复剖析这句话意思,岑谙挂在他脖子上双手忽而收紧,随后岑谙凑上来,在他嘴角轻轻啄下。
“答应你。”
从嘴角至指尖,应筵久久地承受着麻意,他如做幻梦,道:“岑谙,你再说清楚点。”
岑谙扒下应筵条扣在他身上胳膊:“你问要不要试着和你在起,说答应。”
他从兜里摸出条深绿色编织手绳,轻巧而仔细地绕到应筵手腕上系好,上面廉价小刺猬和应筵高奢腕表挨在起:“应筵,其实你不厉害,是主动松口,你要对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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