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明知现实与梦境都分毫不差,他还是想让那人近点,或许他也能好受点——
“岑——”痛感找到关口向他重重击,应筵轻声闷哼,硬是把上涌口血逼回去。
手背胡乱抹嘴角,他以那样卑微低下姿态,仰望着遥远人:“岑谙,你能不能……离近点。”
岑谙只觉此刻自己手脚冰凉,他不知自己脸上挂怎样表情,震愕?害怕?凄怆?大概都不是,因为面部肌肉是僵硬,眼神也是,就连眼珠似乎也被固定住无法转动。
只知道迈出去每步都异常艰难,他看着应筵,明明这人是在宴会厅离场,他却错觉应筵是从那场海难中重伤逃离,如果不把他从岸边扯开,下个巨浪就会卷走他。
应筵以目光织网,深切地凝望着岑谙走出暗区,剧痛依旧,不敌光块将岑谙笼住时他内心悸动和渴望。
直至岑谙在他跟前停下,他伸出染满鲜血手,快要触到岑谙干净裤脚时将将停下。
岑谙手也在即将触到应筵沾着血污嘴角时骤然握拳,很难否认七年前屈辱始终是场重创,他没有安抚能力,只配拥有举针勇气。
弯下脊梁重新挺起,岑谙漠然垂眼看跪在脚边人,将恻隐并收起:“抑制剂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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