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岑谙点点头,指着那艘载满集装箱货轮,“说,盯好这批货质量,别把心思放在身上。”
“知道,承诺过你,不会有任何闪失。”应筵面目恻然,“所有葡萄酒用恒温酒柜装箱,不会被外界气温影响口感。上船那天亲自去南澳盯着,数量上不会出错。收到物流通知今天凌晨到港,就来,岑谙,你说有上心。”
灯光晃进应筵眼底,岑谙觉得应筵有点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他抿紧嘴不想再跟应筵对视,拧过脸又盯着那艘船。
“海关人员说,这种天气没法卸货提箱,得过两三天台风减弱。”应筵慢行上前,“答应过,物流费用都由来承担,所以货车过来提货那天也会盯着,你别担心。”
浓云夹缝泄出线微弱天光,海陆依然暗淡,岑谙得保证,没再回话,闷头绕过应筵身侧往来时路折返。
再有半分迟疑,哪怕岑谙嫌弃他、推开他、躲避他,他也认,大不死皮赖脸,多尝尝飞蛾投火滋味。
两片胸膛隔着衣服相撞贴合,岑谙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应筵用力揽入怀中,力气大得像是片突然从海里掀起来将他卷走吞没巨浪。
思入微茫间,狂风像是平息,海潮像是柔化为密叶细响,岑谙错觉此间并不是祜灵市码头,而是七年前东口市西下俱乐部外,而他并未经历过怀孕生子,未落户别地觅得份好工作,他只是个端着托盘侍应,被喊声“工号018”,然后丢下手中活儿跟随应筵跑出去,然后被对方搂进怀里。
“岑谙,岑谙。”应筵不厌其烦地重复喊着怀中人名字,重述着海水没过双腿时他脑海仅剩那句话,“想你,好想你。”
肩膀被应筵搭在上面下巴磨痛,岑谙骤然睁大眼,瞬间记起当年他提分手后应筵又是如何用句“想你”哄骗他。
可无论他步伐或快或慢,他总能感觉得出应筵就在身后半米开外
在他这里应筵所有话都作不得数,岑谙顿时清醒,双手抵住对方胸膛猛力推:“你别碰!”
在倾斜游艇上尚能站得笔挺,应筵被岑谙这推却连退两步才站稳,他从昨日清晨出海到此刻整整二十四个小时没合眼,眼中藏不住疲惫:“对不起,真太想你,忍不。”
岑谙抚把胸膛,这里似乎还能感受得到刚才应筵抱上来时对方砸过来心跳,以及应筵身上那股惊人寒气。
他转头看眼已经到港货轮,又回头瞪着应筵:“你怎会在这里?”
明明来见岑谙才是重点,应筵却只能找理由遮掩:“刮台风,来看看货物安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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