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黏人。”乌林晚说。
“从小看着大是这样。”岑谙扬手摘去岑愉耍帅帽子,“你跟梁自樾在公司里从早对到晚他还嫌不够?”
自毕业后乌林晚就进梁自樾家公司做精算,日盼夜盼,可算等到小两岁男朋友回家接管生意,结果俩人压根不在个楼层,按乌林晚所说:“哎,在公司哪放得开,他喊去办公室还得抄上俩文件装样子,人家都以为天天挨批。”
猝不及防地,岑谙突然想起以前在西下俱乐部做兼职时被应筵喊着工号唤出去到车上亲热。
其实这件小事早就在经年中碎裂成拼不完整残片,他连那会儿是夏是冬都忘,但就是很突兀地在这刻往脑海中扎进角,没有任何预兆。
周日上午,岑谙驾驶半路突遇骤雨,挡风玻璃迅速挂层雨帘,他打开雨刮,适时连超两辆缓速行驶慢车。
前方大路因这场雨而造成堵塞,岑谙被红灯截住,他担心迟到,摸过仪表台上手机看眼时间,不巧先被今天日期扯去注意力。
八月十九号。
岑谙把手机甩回去。
岑愉趴在后排车窗上看雨,听到手机砸在中控台闷响,他回过头,扒住主驾椅背安慰:“爸爸不生气,开心点太阳才会出来。”
他翻翻餐牌,说:“梁老板没有利用职权干点别?譬如将你们部门调到跟他个楼层。”
“那还不如喊去给他当助理来得方便,直接搬进他办公室得。”乌林晚在桌下碰岑谙脚尖,“跟你和小舅似。”
岑谙忙看岑愉眼,鞋底贴着地面蹭碰回去,“每次都瞎说,再这样下次不跟你见面。”
两人约见得不多,乌林晚在东口市本地工作,岑谙许多年没回来过,偶尔乌林晚到
“没生气,”岑谙将扔过去手机扣个面,放松脊梁在座椅上卸力,“你不就是小太阳吗?”
东口财大南门外书吧没有停车场,岑谙在道边寻个收费车位停泊,雨未停歇,他冒雨绕到后备厢取伞撑开,抱出岑愉用膝盖顶上车门,省得地面积水弄脏小孩儿鞋面。
书吧内部将阅读区和交流区分为二,岑谙进门便瞅见交流区里冲他挥手乌林晚,他把岑愉放地上,牵着小孩儿过去,拉开椅子落座:“这守时。”
“大早被梁自樾弄醒你敢信。”乌林晚口无遮拦惯,话刚落才记起捂嘴,大睁着眼看看脸懵懂岑愉,心虚地把桌面上准备好热可可和几本漫画推给岑愉,“来宝宝,你无聊话看看书。”
“谢谢哥哥。”岑愉将自己椅子往岑谙那边推推,直到两个椅子扶手挨住,他才坐上去,垂眼啜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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