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筵直起微弓身子,说:“知道……其实今天下午刚把机构里培训课全给结。”
话锋转变过快,季青森瞠目:“是让你努力把人哄回来结个婚,不是让你结课。”
“请个长假。”应筵说,“这周日要启程去祜灵市找他。”
“找什呢?”岑谙将岑愉套衣服叠
“什难怪?”
“他曾经去们学校听节课,带他到宿舍坐会儿,他看喝酒呢,倾林酒庄那款霞多丽,你送好几瓶,记得不?”季青森说,“问他要不要尝尝,他说喝不,最近不能喝。”
看着应筵眼神被铜鎏金吊灯光色掠过,季青森说不知是在质问还是自问:“他没尝过,他明明想喝,可他说喝不。怎可能喝不?俱乐部侍应生怎可能喝不?”
所以是因为知道自己怀孕,喝不。
应筵被烧燎到末尾烟烫到指头,没躲,急切地问:“什时候事?”
间去祜灵市,碰见岑谙。”
“啊,听王睿说。”季青森说,“看你这模样就知道还没戏,所以懒得问。”
“别乌鸦嘴啊。”应筵又掸掸烟灰,没忍住放嘴边抽口,“岑谙他——有个孩子。”
饶是季青森也没反应过来:“什?”
“他有个孩子,小alpha,喊岑谙爸爸。”应筵用指关节抵住眉心,“那孩子跟你女儿差不多大……估计就小个岁。”
季青森呼口气:“跟你说去东口财大交流时候,去交流是假,他来听课才是真。”
应筵拿另只手掌自上而下捋把脸,试图捋清自己条理。
年份有些久远,那年发生过事情有印象却不具体,前后顺序也混乱不清,岑谙去听课是在什时候?哦,倾林霞多丽,那是在圣诞之后。岑谙自罚三杯那个沙龙是在圣诞之前还是之后?和他做完蜷在床上说疼是在几月?孩子是什时候怀上?
“你他妈别抽!”季青森朝应筵手臂拍,那个烟屁股掉进灭烟台里,“不是眼红人家红本儿,你也努努力造个去啊!”
那截烟屁股躺在堆小碎石里,灭,剩缕青烟。
季青森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应筵说:“那孩子好像是。”
“什意思啊,”季青森眉头微拧,“小女儿岁不正七岁,你都七年多没见着岑谙。”
“对,七年多没见着他。”应筵隐忍着情绪,“所以也许是他当年怀上,没敢告诉,然后他自己生下来,自己养大。”
天井下方池鱼游蹿,不时拍打出池水花,隔着几层楼高,季青森却恍如被那水花泼脸,登时醒悟:“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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