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筵松开方向盘,隔着抑制贴揉揉这两天持续发烫后颈,从扶手箱里翻出支来时路上买抑制剂拔掉堵头,咬牙往自己小臂上扎针。
酒店外墙流金溢彩,灯色透入车窗在后视镜下挂饰涂抹层光,与应筵手表同色系,沉黑底色,浅金色数字。
应筵抬手将那改装成挂饰胸牌握在拳心,片刻后又松开,心理上感觉好受点。
品鉴会已经开场好段时间,他插着口袋姗姗来迟,结果还是被主办方人眼瞧见,迎上来寒暄几
岑谙都坐进去,他扣好安全带,说:“那劳烦严总继续装酷吧,回程来开。”
说不出口,其实是怕自己重返故地贪恋旧景,分神酿出什事故。
七年,说短不短,岑谙亲眼见着岑愉从轻飘飘小团长成会说会跑懂事小孩儿。
说长也不长,东口市好像没怎变,柏油路两旁还是那些树,那家老字号饭店服务态度不尽人意但还是排满号,那个书店里有他小时候没买过小人书,那座购物中心他跟那应筵逛过……
哦,还被店员误以为他俩是新婚对儿。
门,会不会哪天就忘记在家?”
岑谙愣,继而鼻子发酸。
最难时候他都没把岑愉扔掉,怎可能出个门就把人给忘?
他连被带人捞过来搂在腿上,岑愉都这大,他还是把他当成是襁褓里柔软易哭婴孩,哄起来要轻晃着他身子:“不会,永远都不会。等哪天闲下来,带你去别地儿玩好不好?”
岑愉蹭着他肩窝点头,抬起脸在岑谙脸上亲下:“爸爸,等你回家。”
窗玻璃上日色潺潺,无声诉说着时间,由淡金渐变至橘红,再慢慢变深、变浓,直到傍晚来临。
车子驶入酒店露天停车场,应筵从堆豪车里寻到空位,娴熟地倒进去刹停。
腕上表换块,表盘典雅黑,刻度温润浅金,和他今天这身黑衬衫黑西裤很搭,连领带都没系,主打个随性。
以往这种场合邀请他,差不多就等于是他主场,今天纯粹是出来晃圈,省得闷在家里对着两部手机怏怏不乐。
再加上他今天不太舒服,更不想抢风头。
岑颂在门口旁观全局,嘴抽筋似“哎哟哟哟”叫个不停,岑谙拎着包出去经过他身边,往他大腿甩掌:“照顾好小愉,别太晚睡。”
岑颂夹着嗓子学舌:“哥哥,等你回家。”
遭来床上岑愉白眼。
日光落在挡风玻璃上荡漾,岑谙拉开车门,瞧见严若炤架着墨镜:“这酷啊。”
“你也可以,”严若炤跟他玩笑,“换坐副驾,闭上眼眯觉,哪用得上这样装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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