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格,在郊外度假别墅聚餐,琳琅满桌丰富菜肴,铺莹白厚雪庭院,帮子激起玩心玩儿仙女棒同事,最后张才是岑谙抓着根烟花回头笑独照,把图片扒拉到最大也无法从瞳孔倒映中猜出是谁掌握如此有技术抓拍。
昧着份隐秘私心,应筵保存照片,并设置成桌面壁纸,比锁屏清晰百倍。
顶着邹助名号跟岑谙有来有回聊上几天公事,周五下午,合作双方再次约见在炤耀大厦会客室,带着各自法务,在式两份合同上签字盖章。
桌上,应筵与严若炤握手,公式化地互道句“合作愉快”,岑谙伴在严若炤身侧,对着这位合作伙伴必定夸不出句好话,但张弛有度地冲对方旁边邹助道:“邹助,跟你接洽聊得特别舒服。”
邹助不敢往应筵那边瞧,羞愧地低下头:“岑特助过奖。”
台后埋首个多钟头终于起身,双手将开过壳换过屏手机递过去,“但是这个手机有不少年头,零件性能都严重退化,不能保证下次损坏还能不能修好。”
应筵接过表面上崭新如初手机,摁亮,锁屏上招财猫咧着嘴冲他笑,右上角电量显示为2%。
他立马熄屏,将冰凉机身紧握在手里,说:“谢谢。”
回到车上,应筵给手机连上充电器,那份焦虑平淡些许,他仰靠在座椅上呼出口长气,迟滞地觉出脚心酸麻。
从艳阳高悬正午,到月朗星稀晚上,他滴水未进,沿着导航路线几乎跑遍所有手机维修店,总算找到这家有零件型号匹配店,帮他把岑谙这台十几年前产手机修好,不觉得累,只觉出种失而复得松快感。
严若炤在边上蹙眉,感觉应筵那瞬间攥疼他手,再看对方,面上却是带笑,于是什都明。
送客是岑谙独自去,严若炤临时有电话缠身,走不开,在走廊上应和电话那端人时朝岑谙递来担忧眼。
岑谙陪同那几人离开,等电梯时回以严若炤个放心眼神。
落在应筵眼中,便成这俩人在公司
此刻坐在车厢里,他捱着胃部抗议,忍着烟瘾将袭,降下车窗吹着不算清凉晚风,可算寻着闲时打开岑谙朋友圈看看。
如果岑谙没换账号话,这个估计也是工作号,头像是仙人球盆栽,衬着后面列文件,动态皆与工作有关,市场政策变动资讯连接、出差候机时随手拍、炤耀新合作产品……
比邹助朋友圈还无生趣。
但应筵划拉屏幕动作只慢不快,势要将丢失七年中岑谙所有行迹给找回来。
蓦地,他指下顿,刷到岑谙在去年元旦参加公司团建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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