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左手揣进裤兜,侧首看向季青森脸:“可以替保管个东西吗?”
季青森从角落处收回眼:“说说看?”
应筵于是
仓库相比酒窖光线要昏暗许多,东西也横七竖八地占满货架和地面,角落处座两人高巨物裹着蒙尘棕色厚布,在安静室内显得格外诡异。
应筵径自上前,不嫌脏似手揪住布匹,稍用力掀掉,厚布落地,顿时飞灰乱舞,他掩着口鼻后退几步。
听觉忽而接收到身后沉稳脚步声,将将停在仓库门口,应筵回过身,好段时日没见季青森在这天露面。
两人相顾数秒,应筵先移开眼:“就猜到你今天会来。”
“官网公告上写得不明不白,来看看。”季青森走进来顿在他身侧,随同应筵起看向仓库角落位置,“你语气这冷淡,搞得以为咱俩绝交。”
西下俱乐部门外侧挂上“歇业40天”牌子,王睿已经用官方账号给会员们发送通知,同时俱乐部网站顶部发布显眼歇业公告。
清除俱乐部内部那天应筵也去,他立在吧台边,无言地看着侍应生们动作小心地将地下酒窖里和仓库里东西件件搬出来。
力气比较小omega跑几趟便甩手腕揉后腰,应筵回忆着岑谙曾经往返几层楼之间卖力模样,左手心有种牵连心脏疼痛而神经发麻感觉。
眼看外头艳阳高挂,应筵走上前,从个累得面红耳赤omega手里单臂接过箱重物,扭脸冲周围员工道:“都先歇会吧。”
王睿刚好从二楼指挥完下来,瞧着应筵被帮傻愣在原地员工观摩着亲自干重活,幸灾乐祸道:“应老板还亲力亲为呢。”
应筵笑笑,垂眼拍拍袖口灰尘:“上次你在咖啡厅撂下话就走,以为你就是那个意思。”
“不至于,好歹多年交情。”季青森说,“当时就是挺生气,虽然这会儿气也还没完全消。”
“知道。”应筵说,“抱歉。”
季青森毫不客气:“这话你该跟岑谙说。”
可是没机会再跟他说,把他弄丢——这句话应筵堵在嗓子眼没说出来。
“你也别闲着,”应筵说,“给他们点杯喝,歇够继续干活儿。”
王睿不动,也需要歇歇:“你这叫打巴掌揉三揉。”
“早点干完早点拿补偿金走人,”应筵斜睨他,“你不是早想放个长假到冰岛快活快活?”
“……马上去。”王睿招呼着人点喝去,应筵将箱子往外面门厅撂,卷起衬衫袖子独自下地下楼层。
酒窖里货已经被清理得七七八八,应筵把大箱给揽上身,然后去仓库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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