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问应筵问抚养费呢?
这个想法冒出来,立马就被岑谙驱出脑子外,他不会忘记应筵看见他隆起肚子是怎样副嫌恶言辞和眼神,也不会忘记他带着最后希冀跟应筵说要为他生孩子,应筵是怎样用句“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来碾碎他尊严。
如果他用很长很长时间都没法把这个人从记忆里抹去,那他必定是将这两件事深深地刻进大脑皮层,提醒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要对应筵抱有期待。
回到家,岑谙从冰箱里拿出昨晚隔夜饭,添点玉米和切碎火腿肠混在起炒,关火后冲着余热未散炉灶分会神。
只要时间足够长,有什东西是不能淡忘呢,就像平安夜向应筵求来那张合影,丢失以后他时常对着系统自带气象软件默认背景伤心,可渐渐也就不遗憾。
才安抚整理好心绪不因此而功亏篑:“你……你别管他,装没看见。”
“他要像上次那样堵就把他骂个狗血淋头!”乌林晚说着说着声儿小,“他干嘛啊这是,先是寝室楼,再是你们社团活动现场,以后不会跑到咱们课堂上吧……”
“他真这做话,课也不上。”岑谙捏起勺柄继续舀汤料,“就是得麻烦你帮录课。”
乌林晚马上答应道:“没事,手机内存多!”
挂电话前,乌林晚想起个事:“对,这周六晚上能带老公去你家蹭炒粉吗?”
就像刚把应筵删掉那几晚,他看着消失置顶感觉分外别扭分外不顺眼,慢慢也就习惯。
人在适应拥有时候需要个过程,在适应失去时候也需要个过程,哪怕后者比前者更耗时,心境也截然相反,但那也只是个会迈过去阶段而已。
岑谙将盛好炒饭拿到行李箱上,还没撒手又挪到灶台上,然后又把
岑谙正好也想找机会为兼职那事给梁自樾道谢:“好,多炒几个菜。”
搁下手机,汤差不多要放凉,岑谙趁着有点温度匆忙喝完,结账离开馆子。
可能是因为做四维彩超花好大笔钱,也可能是因为别什,岑谙回去路上总感觉闷闷不乐。
二月很短,等冬天结束,他再也不能穿厚厚衣服来遮挡自己孕肚——即使能,也遮挡不住,他能预感接下来时间,肚子里胎儿会比前面几个月成长速度要快很多,逐渐周围人都会知道个总是独来独往beta怀个孩子。
等到三月开始,他就不能再找理由回避找实习单位事情,那工作要怎办呢,就连今天活动他都参与不,进大学以来他给自己未来打基础似乎在这条岔路上慢慢浪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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