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是为这个项圈吵?为这无关紧要东西吵多少遍你自己数数,真不明白这项圈碍着你什事?”应筵依然逼视着岑谙眼,仿佛只要这双眼眶红,岑谙为他流眼泪,他就还能确定岑谙是在意,他过去把那项圈拿过来,直截往岑谙手里塞,“扔,你自己亲手扔。”
“不要!”岑谙像被灼烧到,分不清自己这时候是在躲这项圈还是躲应筵手,“你别碰!”
应筵火大,想把岑谙藏在身后手抓出来:“你给把手伸出来!”
“你手碰过别小孩儿!”岑谙这会儿就算是胳膊被钳制得疼,他也还是倔强地攥着拳背在身后,“你别逼……”
“人小孩儿又他妈怎你?!”
谙眼里期盼和企求,明明这些东西昨晚还在岑谙眼里熊熊燃烧,只要他不定时扔进小把柴火,岑谙望着他时这些为他而滋生眼神就永远不会熄灭。
可现在熄灭。
非要找个形容,那就是如果岑谙没在悬崖边缘坠下,应筵觉得他会被夜幕偷走从此成为厚重玻璃外颗触碰不到远星,天亮清醒他便消失。
他紧盯着岑谙眼,妄图像从前每次添进柴火:“那怎送完酒不走,还要坐在外面等?”
岑谙不剩多少筹码,已经笃定输赢结局,连承认都轻快起来:“因为想解季青森。”
“应老师,”岑谙用不上力气,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眼睫轻轻抖下,“你想要个小孩,是吗?”
应筵终于抓出来岑谙手,却被对方眼神刺下。
“可那是季青森孩子,你再宠她,她也还是别人。”岑谙犹如做疯狂与清醒兼并孤注掷,“你想要话,也可以给你生。”
应筵收紧扣在岑谙腕上手,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力道远比看见季青森带着霍昭进门时还要大。
两年前他不明白为什
应筵神色凛:“你想怎闹不管你,别牵扯其他人。”
“闹吗?和你谈这两年里从来没说过重话,你要来就洗干净屁股来,你轰走就穿上衣服走,你冲撒气连脏字儿都不懂得回击,以为听话得不得。”岑谙看他眼,突然转身往卧室走。
应筵扣住他肩膀:“你站住!”
岑谙都到卧室门口,他抬手拍下开关,明灯霎时亮起,白金描边高脚杯,不用摇曳烛影,不用陈酿佳酒,不用装模作样挖空心思彰显文化与技巧点评,应筵只要根季青森用过抑制项圈,信息素散尽也没关系。
岑谙哂然笑,心窝子都千疮百孔,还能指着那只酒杯镇定自辩无罪:“你看,明知你会骗,找你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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