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小心呛着,喝得太急。”岑谙拽住应筵衣摆,“是不是给你添乱?”
“还行,补救得比较及时
“学校不肯收留还得出去租房子,出走苦赚三千归来仍是穷逼,勤勤恳恳兼职人也被创得很伤好吗?”
“趁人多,帮临时车票砍刀。”
群消息太多,岑谙直接滑到顶,班长发布条公告艾特全员,大意是说由于八月份发生学生寝室猝死事故,从今年开始学校寒暑假严禁学生在校留宿。
岑谙心沉下去。
学校不让留宿意味着他在接下来假期里将要承受更大开支,宿管月末就要检查寝室人员清空情况,他还要在短短几天里耗费时间去找临时住处。
钱,那大阵仗干扰即将完美落幕沙龙怎办,他在俱乐部出事,败坏西下和应筵名声怎办。
不行。
等切痛楚从身体缓慢抽离,岑谙才摇摇晃晃地爬起来。
活这二十年来很多次,岑谙都幻想过自己骑车在川流大街上会不会被辆刹车失灵车子重重碾压,站在天台发呆会不会被飓风推向楼底,舍不得扔掉临期面包会不会弄坏他内脏。
但没有哪次像刚才,他觉得自己好像离死亡不远。
岑谙烦闷地关掉手机,挨住椅背重重地吐出口气,已然忘记自己拿起手机原本是想查下医院体检大学生优惠政策。
脑门忽而贴上抹温热,岑谙仰起头,是应筵撑着椅背立在身后,在他脑门放杯热牛奶:“叹什气?”
“没什。”岑谙拿走牛奶,“活动结束吗?”
“十点多,不结束还留着客人办圣诞晚会。”应筵从这个视角看仰起脸岑谙,他投下阴影把这个岑谙鼻梁左侧浅痣给遮掉,被淡化脸部轮廓beta只有双眼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澈,那点留存心里相似感突然间就荡然无存似。
应筵撇开眼,弄不清自己整晚缠绕烦乱源于何处,他揉把岑谙脑袋,将落在发间碎雪拂出来,绕过椅子走到岑谙跟前:“你今晚怎回事?”
他洗净手,又掬着清水泼湿自己脸庞,最后冲掉马桶里污秽物,打湿抹布将马桶边缘擦干净。
楼下冷餐会结束后只剩满桌凌乱餐具和残余食物,岑谙搭把手收拾场地,撤掉长桌把原来卡座重新安置妥当。
换下工作服,岑谙走出俱乐部,用书包扫扫路椅上薄雪,抱着包坐上去。
手机已在兜里振动多时,岑谙这会儿才抽出空看,还以为哪个群在刷屏节日快乐,结果点开才发现是班群炸开锅——
“凭什要对咱们这届考研党重拳出击啊,往年也没见有这破规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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