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那地儿认识,太晚顺路送回来。”岑谙自认也没撒谎,“你呢,这晚跑哪去?”
“跟小师弟操场夜跑啊。”
岑谙看看手表:“跑到凌晨点?”
“跑完吃夜宵去,早知道你也这晚,高低给你打包份儿。”乌林晚脑瓜子机灵,没被岔开话题,“不过你可能也刚吃完回来,是吧?那人谁啊到底,应老师?”
岑谙千想万想没料到乌林晚口说中,刹那间他瞪大眼,想遮掩时候早已把答案,bao露个透彻:“你……怎猜到?”
远,车在岑谙寝室楼下停稳,应筵才松开对方手。
被捂过左手温热得像攥团火,甫得到自由,麻意就从拳心流窜向五指,岑谙不自然地握握,压制着自己对类似这种被珍视感依赖性:“那回去。”
“岑谙,”应筵看向他,将没收路手机递回去,“以后别再闹分手。”
凌晨校园四周黢黑,这个停车点甚至比来时路上任何处都要昏暗,岑谙回望应筵,却依稀从他眼中辨出认真。
其实他想趁应筵今晚服软时机问句“你可不可以对好点”,话将出口,转念又咽回去。
“靠,还真被猜中。”乌林晚搡岑谙后背把,俩人并肩往楼上走,“就你上回接他电话那反应,傻子都瞧出来吧,搁哪个老师咱敢不第时间接电话啊?你还晾这久。小宝,哥哥久经沙场,只是看破不说破呢。”
岑谙在前面走得很快:“你别套话。”
“不八卦,就是担心你被人家骗,给你把把关。”乌林晚追上来,“那人是alpha吗?你喊人家老师,年龄估计比咱大吧,有三十没?看那车挺贵,首先排除你那水儿平起平坐同事,究竟是领导还是熟客,再推敲推敲……”
“你要不回去列个调查表让填吧。”岑谙边掏钥匙边道。
如果让他举例,他确实想不出实质性应筵对他不好地方,可能应筵只是对“爱”这种东西需求太小,而他恰恰相反。
或许世上有千千万万对恋人比喻,是氧气、是电量、是挤进阴仄角落里成簇成簇光,而他对应筵来说大约只是剂吃顺口调味料。
被应筵目送着上楼,岑谙并没口气跑回四楼宿舍,到二楼就停下脚步,伏在平台栏杆上往楼下看,应筵车子已经调头驶出段距离。
直到彻底望不见那两束红色车尾灯,岑谙才收回目光,刚转身,他被近乎贴在自己后面人影吓跳:“你在干嘛?”
乌林晚缩回探出栏杆外脑袋:“这话正要问你呢,深情款款瞧着人家远去干嘛?谁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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