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后视镜下车载香片摇摇晃晃,香片上松树图案也成应筵眼中模糊不清道虚影。
他指着香片让岑谙摘下给他,岑谙当时不解枚普通香片能起什作用,腾出只手扯断挂绳递过去,余光看见应筵攥紧香片握拳抵在鼻子底下深吸口气。
机场回家路实在太漫长也太难熬,岑谙不得不寻到距离最近药店买盒抑制剂,他生平第次拿起针管,在应筵劈头盖脸怒声催促下,哆嗦着双手扎在alpha因忍耐痛苦而青筋毕露小臂上。
小药店出售廉价抑制剂效果微弱,应筵得不到最大程度缓解,勒令岑谙在附近宾馆停车,把人带上去抓着腿折腾半宿才沉沉睡去,徒留全无睡意beta趴在身边心疼地看着他小臂上由自己亲手扎出来针眼。
可能是手法不当,也可能是力度不对,针眼周围尽是泛起淤青。
也不知沉默在两人之间流淌多久,或许只有几秒钟,但岑谙大概知晓应筵答案。
他拧身要走,应筵突然在他身后出声:“可以。”
两步距离被应筵重新缩短,他停在岑谙面前,低声道:“那东西完全起不缓解作用。”
在岑谙注视下,应筵捋起袖口,将左手抬高些,让岑谙借路灯看清小臂上错落几枚针眼:“现在你肯信吗?”
这种针眼岑谙很熟悉,为让药物快速被人体吸收,抑制剂需要在腺体处或左下臂进行肌肉注射,而alpha易感期时情绪躁动,为求舒缓通常会在小臂上乱扎通。
眼下应筵小臂上成片青青紫紫痕迹比当时有过之而无不及,看得出来待在勃艮第那些天,应筵状况只会比岑谙亲眼见过更严重。
应筵放下袖子,手依然保持着掌心朝上伸向岑谙姿势:“饿不饿?上次不是说要吃蛋糕吗,给你买。”
岑谙心脏很轻很轻地坍塌下去小片。
他可以忘掉那个不合时宜
岑谙之前帮应筵注射过次,就在今年十月他去机场接出差回来应筵当晚。
从机场驶出来路上应筵就开始难受,闭眼仰靠在副驾上喘着粗气,右手扣在自己后颈不断地按揉。
岑谙开应筵车子,在夜路上他不敢多分心,只得以毫无用处言语传达自己关切:“应老师,你难受话调低座椅躺下,抄近路尽量开快点。”
应筵咬牙不语,岑谙把车里温度调高点,又问他温度合不合适,冷话他把后座毯子取过来。
Beta体会不alpha易感期痛苦,他只能用喋喋不休想在回家之前尽量分散应筵对身体不适注意力,而应筵只从牙关挤出几个字:“闭嘴,你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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