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汤婕推门离开甜品店，岑谙透过玻璃门目送她远去，都没张嘴喊出她想听
称呼。
店外聚
三四个等位置女生，岑谙不欲再逗留，挑个新蛋糕打包走人。
经过门口那块小黑板时岑谙忍不住侧目，汤婕给他点蛋糕确实是新品，可装饰上方分明是
只斜插蛋筒，哪来什
带字巧克力。
线上约车子到，岑谙开门坐进去，将蛋糕盒平稳地放置在自己腿上。
他降下线窗缝任由凉风拂向自己脸，随后拨出应筵号码，接通后直奔主题：“应老师，现在能见面吗？
有些事情想问你。”
“以为……”汤婕找不到理由填补自己疏漏，她生硬地转移话题，“明年大四就要找实习单位吧，有需要可以告诉，帮你找关系。”
岑谙摇头：“不用，打算考研。”
汤婕没再说话，囫囵塞进大口蛋糕。
她还能问什呢。
她连这个孩子在读专业是什都给忘。
是上面斜插片印有“生日快乐”字样巧克力，令“新品”这个说法可信度大打折扣。
岑谙偏头望向别处，没接汤婕递过来叉子：“出门之前已经吃饱。”
汤婕手仍举在半空：“尝小口吧，你小时候看到这种小蛋糕就嘴馋。”
两人坐在起时岑谙没少听汤婕提起“小时候”，仿佛纵有千言万语可道，可维系母子关系话题就仅剩个“小时候”。
他不为所动，说：“今天不是什特别日子。”
店内轻甜空气和正播放曲调明快外文歌没给这隅沉重气氛舒缓多少，岑谙按亮手机看看时间，正好汤婕也有来电。
她偏过身轻声接听，半分钟后转回来：“岑谙，送你回学校吧。”
“那还来得及回去陪你女儿吗？”岑谙纹丝不动，“你忙话先走吧，等下去别处逛逛。”
桌上蛋糕还剩着半，汤婕却仓促地推至边。
拿起包正欲起身时，她像在等待什般定定地望着对面人，最终轻叹声：“走。”
“对，可是——”汤婕颓然地把叉子轻放在盘子边沿，“昨天小莓学校举办亲子活动，抽不开身。”
“其实昨天今天都没差，已经不在意。”岑谙无所谓地笑笑，拿掉蛋糕上巧克力扔盘子里，将蛋糕重新推回去，“你吃吧。”
汤婕再婚怀孕后就没怎再碰过甜食，但她清楚假如这时她不找点事儿做，岑谙必定会迫不及待起身走人。
她挖去小小角送嘴里，柔声问：“你和他们关系有没有融洽点？”
岑谙回答：“大下学期暑假就搬出来不跟他们住，去年跟你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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