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筵还没睡,正捧着笔电和衣靠在床头敲讲义,眼尾晃过人影中断思绪,他指下顿,握住岑谙手腕:“今晚要不要留下来?”
扣在手腕
其实于岑谙而言都样。
他麻木地下咽,分神地思考,如果向应筵提出分手,算不算是给自己件礼物?
这次岑谙没有提及句留下话,结束后拿手背抹把嘴角就捡起裤子穿好,才刚直起身,应筵把将他扯回床上:“刚才有没有掐疼你?”
当然不是指泛红臀部和腰侧,而是白天岑谙提过嘴脖子上掐痕,他也不知应筵何来癖好,做时候总爱扣着他后颈将他脸往枕头里按,直至他叫不出声儿来才算好。
岑谙无暇顾及这是不是应筵酒后不寻常关切,他僵着动作让应筵检查,半晌扶着后颈坐直:“不疼,没事。”
臀部扇巴掌,感受着岑谙吃痛瞬肌肉紧绷。
上次在这张床上承受过隐秘痛感再度回归岑谙身体,丝丝密密地扎着他腹部内里每块组织,让他近乎忽略应筵施加给他每分力度。
他开始生悔今晚为什要来这里,多陪岑颂会,放慢速度把蛋糕吃完多好,再不济跟着乌林晚回宿舍多好,偏偏他做最违心选择,以难堪姿态为这个同样难堪日子收尾。
“应老师……”岑谙忍不住出声恳求,疼得声音都在颤,“真不行,……帮你吹出来好吗?”
兴许是意识到他真没有任何进行下去欲望,应筵有些意兴阑珊地放开他,往床头靠,扣着岑谙脑袋往下压,语调较刚才冷几度:“你最近怎老抗拒这事儿,外面有人?”
“早上那个项圈不适合你,况且别人用剩下你当个宝似做什。”应筵松开他,“你喜欢话,下次给你买个新。”
“不用应老师,就是图个新鲜。”岑谙从床头柜上那只被当作摆设古典白金边高脚杯收回眼,“去给你把蜂蜜水拿过来。”
他走得急,离厨房只咫尺之近时,再难以忍受地捂着肚子蹲到地上。
可能是吞咽得太多,他甚至有种作呕感觉,张嘴深深吸进口气,却始终没逸出声痛苦呻吟。
这股痛劲好半天才得以缓和,岑谙等到视野恢复清明才站起来,将放冷面条重新加热保温,端蜂蜜水进卧室,神色如常地搁到床头柜上。
岑谙顿时像被抽个大耳刮子。
他支着床,另只手捂着腹部,垂眼在应筵腿间缓缓伏下身,声音轻如薄雪落地:“这几天学校事情多,有点累。”
今夜九点冷风中块奶油蛋糕。
便利店门前灌半瓶矿泉水。
此时嘴里微涩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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