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谙下意识捂住裤兜,明明项圈已经被他收起来,可他还是有种项圈又掉出来,bao露在别人眼底下错觉——连同他阴暗想法和不断滋生自卑感。
多亏季青森猜测,才不至于让岑谙花太长时间去思考个借口:“嗯,个omega朋友,他发情期突然提前,托帮他买抑制项圈。”
说到后面岑谙已经编不下去,好
“哦,那你随便找个位置坐,到酒窖给你挑瓶好——你能喝吧?”王睿问。
季青森潇洒地把右手往西裤口袋里插:“能,怎不能。”
“行行,正好今天到新货,你尝尝。”王睿仿佛此刻才记起这里还有个人,转头瞧向岑谙,“小岑,你给好好招待咱们季先生!”
季青森像是受不这称呼,手肘朝好友肩头杵,笑骂道:“滚吧,赶紧。”
两人笑闹间,岑谙已经不着痕迹地藏好项圈,在马甲上蹭蹭双手,说:“季先生,带您到里面坐。”
言者无意,王睿在只有三个人场合无所顾忌地袒露着自己私心——“所以说什叫眼缘,开业之初那多来应聘,眼就相中咱们小岑!”
季青森笑道:“这话说得,你是暗恋他还是暗恋?”
好友之间磁场尤其强烈,基本用不上岑谙做出什应答,那俩就跳到下个话题。
岑谙思维没那跳脱,仍停留在他和眼前这个omega“像与不像”问题上。
是像。
“别‘季先生’,可够别扭,喊青森就行,”季青森松颗领口纽扣,“要像学生样,喊季老师,季节季。”
“季老师?”岑谙重复道。
“对,教美学。”季青森走两步又停下来,看着岑谙后颈,学王睿喊他,“小岑?”
“啊?”岑谙停住脚步回头。
远离酒墙段距离,这个位置比之方才还要更暗些,季青森压下声音问:“刚刚那个抑制项圈,是帮哪个omega买吗?”
偏圆润眼型,瞳仁色深,鼻梁左侧颗浅痣,此时他看着季青森侧脸,几乎能与乌林晚为他抓拍过张侧脸照重合。
但也不完全像。
季青森眼睛不吝啬地迸发着神采,嘴角笑意是自然且放松,岑谙想到个很恰当形容——如果季青森是这面酒墙上其中支昂贵葡萄酒,那这支酒定是最令人有解欲望。
在酒墙投射密匝光束下,岑谙缓缓弯身捡起掉在地面项圈,那些交缠光线随着他动作寸寸爬过他脊背,沉沉地将他往阴影里压。
那两人身影还占着岑谙余光,季青森抬抬下巴,说:“你打算就这让干站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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