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眯起眼，想不到这个时间还有谁会来自己家。他对Omega使个眼色，Omega明白过来，很慢地走进
洗手间。
宋宁拿起门禁电话，看到监控屏幕上西装革履
男人，顿时愣住。
晏繁抬眉，对着亮起摄像头露出礼数周全微笑：
“宋副队长，你好。”
宋宁停很久，才沉声问：“晏律这个时间来，有什
事？”
他把人放到沙发上，看着被鲜血染透瘦弱青年，发会儿呆，又起身拿
条新毛巾泡热水，回到客厅。
他手刚碰到青年额头，Omega就醒，眼里朦朦胧胧，看见他手里毛巾愣片刻，才主动拿过去擦自己糊着血脸。
宋宁坐在他对面，觉得Omega就像个被赶起来上学很乖孩子，让他时舍不得说什。
“你家好大啊。”Omega边擦脸，边感慨：“房租多少钱啊。”
宋宁沉默会儿，说：“买。”
成,bao力机器？”
“也不全是吧。”岑卯看眼手机，听着广播里慢悠悠读信声，打个呵欠：“你不要问太多，对你不好。还有，
男朋友让睡觉。”
宋宁无声地闭嘴，看后座Omega苍白带血脖颈挨着后座垂软下去，干脆也掐烟，把漏风窗关上。
他开着车在深夜公路上继续疾驶，脑中有许多纷繁复杂思路，在团突如其来混乱爆炸中又渐渐连成条线，甚至被硝烟洗得比以往都更加明晰。
“不疼吗？”
“宋副队长何必明知故问呢？”晏繁笑容滴水不漏：“当然是来……
Omega睁大眼，停停，好奇地问：“买下来很贵吗？”
宋宁也不懂Omega为什要在这种时候关心自家房产价格，还是报出个数字。Omega皱着眉，似乎很想掰着手指头算数字，终归压抑住，只感慨声：“买房子好难啊。”
“……等你找正经工作，单位可以给你报公积金，申请贷款。”
宋宁知道这不是现在该讨论话题，还是忍不住这说，可能是被Omega眼里露出那丝单纯向往打动，又或是因为别什。
Omega看上去似乎还有别问题，门铃声却打断两人谈话。
宋宁不知后座Omega睡没有，只是下意识地问出口，像在夜路上自言自语。
“……习惯就好。”
Omega声音闷在坐垫里，很轻地传过来，似乎已经入梦。宋宁就仿佛听到声孩子梦呓，胸口被什扯下似。
他没有再说什，更用力地踩下油门。
凌晨三点，宋宁抱着沉睡Omega走进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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