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琰真人对河蚌没好感,对它更没好感——道门本就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岂能与妖物为伍?这时候他也对何为话听若未闻。
好在何为脸皮不薄,也不以为意,“清玄,俺师傅呢?”
清玄视它为师弟,倒是和气得多,“师……咳,陛下最近经常不在,好像在采集灵气,你去后山看看吧。”
何为应声,随后就爬向后山,翘得老高蛇尾巴上还挂着条干鱼。
何为走后,清玄低声道:“真人,晚辈觉着这何为说得也有道理,说不定刺激师父下……师父还真醒呢?”
们网打尽,害知观魂魄受损,又何必取他碗心头血?”河蚌摸摸容尘子额头,又在自己额头试试温度,语笑嫣然,“这就是因果,此事说到底也是他咎由自取。”
庄少衾看眼榻上沉睡不醒容尘子,“你对那个鱼妖,倒也真是用心良苦,哪怕只剩丝残魂也这般眷恋不舍。”
河蚌垂眸,“少衾,和你们不同。你们心很大,可以装很多很多人,可心很小,里面能装太少。所以装在里面每个人都特别特别重要。”
“只是……你还是放弃他。”庄少衾轻声叹气,河蚌却已经释然,“说过,心很小,装也少啊。有人要进来,自然就有人必须出去。”
她将脸贴在容尘子脸颊,笑得又得意又狡猾,“你现在只管可怜吧,等知观醒过来,你可就只能眼红!”
于琰真人也是没有办法,病急乱投医,他轻叹声,只要别太胡闹,且作试吧。
小道士把所有能刺激容尘子事都想个遍,于是先有清玄推开门,老远就嚷:“师父师父,咱们膳堂水缸
庄少衾也带丝笑,目光却是看向榻上容尘子,“其实现在有些眼红师兄。”
这个冬天,于琰真人开始咳血,叶甜和他弟子衣不解带地照顾,庄少衾也很忙,宫中新帝初初登基,他地位不稳,难免还要多多用心。
容尘子这边自然就只有河蚌照顾,河蚌日日为他汲取灵气,如今他体内龙气流转顺畅,只是整个人仍然没有意识。
于琰真人拄着拐杖进门,在他榻边坐下来,他胡子都白,眼看活不到来年冬天燕子,清玄跟在他身后,也是愁眉不展。于琰真人再度替容尘子把脉,不知道怎回事,容尘子体内竟然适应龙气,如今内息顺畅,灵气充沛、却直不醒。
他长吁短叹地坐阵,冷不丁,那条被河蚌取名何为三眼蛇爬进来。见河蚌不在,它多少有些失望,又见于琰真人副愁云惨淡模样,不由得就要开导番,“真人,依看哪,知观现在已经复元,说不定啪下,就给气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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