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琰真人虽不喜河蚌,但到底也是长者,再如何也不能让个女子当众难堪。他不动声色地将红包每人发个,除自己大弟子于守义。
河蚌拿着红包看来看去,她可没见过这个,“这是什?”
容尘子淡笑,“压岁钱,每年年头,长辈发给晚辈,镇恶驱邪、辞旧迎新。”
河蚌打开看看,容尘子就知道不好,但手没她嘴快,河蚌已经嘀咕出声,“这点钱,镇得住恶吗?”
旁边几个弟子“扑哧”声笑出声,于琰真人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半天咳嗽声,“守义,你是大弟子,洞天府重担早晚要交个你。所以今年为师就不给压岁,你已长大。”
叼着个糖牛,她还在耿耿于怀,“不带出来玩,你想带谁出来玩?”
容尘子也知道小人与女子难养,听若未闻。路上许多人同他打招呼,河蚌气哼哼地跟在后面。
洞天府也是个大派,弟子无数。容尘子牵着河蚌,难免引许多人明里暗里偷望。容尘子边走边低声教育,“记住说话。”河蚌哼哼,不合作,容尘子又低声道,“回去给你抓腓腓。”
河蚌这才有点兴趣,“真?”
“嗯。”
他将洞天府掌门印信传给自己大弟子。
后辈满堂,于琰真人难免颇多感慨,“道现在还经常想起当年,你们都是半大孩子,毛手毛脚,行事冲动,不计后果。现在你们也都长大,成道门中流砥柱。咳咳……”他咳嗽不停,身边有弟子赶紧递药过去。他喝口茶,又缓缓道,“人啊,总是活着活着就老。还没察觉,头发已经全白。已时日不多,但是看到今日你们,又觉得像是看到初升太阳,让人充满希望。”
气氛突然有些沉重,河蚌从容尘子背后探出头来,“说老头儿,不要说得那悲观嘛,看
正逢年头岁末,于琰真人因着身体不好,也没有迎出门外。容尘子同众人入内拜见,于琰真人虽然对容尘子带着河蚌到处晃行为颇有微辞,但众人都在,他也没有发作。
河蚌坐在容尘子身边,小辈自然要向于琰真人拜个年说点吉利话。容尘子不着痕迹地喂个果脯到她嘴里,“要乖。”
河蚌这回还算是合作,全程声不吭。
于琰真人给每个晚辈都准备红包,钱不多,也就是图个喜庆。能够亲自给他拜年问好都是各宗派嫡传、优秀弟子,每年都是早就记载在册。于琰真人在发时候就发现问题——少个。
道宗嫡传弟子就那几十个人,他抬头望就知道原因——容尘子带河蚌进来。历来也没有给鼎器发红包道理呀,所以登记弟子也就没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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