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微怔,随后微舒袍袖,以礼相迎:“龙王陛下,大驾光临敝观,有何要事?”
来人竟然是东海龙王,就连叶甜都变脸色。她倒是想得周到,立刻就给清韵施眼色。可惜清韵太笨,他以为叶甜担心河蚌饿着,忙端藉粉丸子去喂她。
龙王白须白发,头上长角,面色倒是和善:“知观,实不相瞒,这次来只是接回凌霞海皇。昨日见星象,她伤势应该已然大好,就不劳烦知观再代为照料。”
容尘子双手
天自己做完早课就将它扒拉起来玩,它作习时间也会非常规律。
但河蚌明显不喜欢这样时间安排,它不断张壳,爬来爬去地表示要吃宵夜。容尘子这个人极有原则,宠则宠矣,然定下规矩就不能变通。所以他摸摸河蚌壳:“晚上不能吃东西,睡觉!”
河蚌呜呜地哭阵,见他确实是没有理自己意思,也就缩在壳里不动。待容尘子呼吸渐沉,它觉得这个老道士肯定是睡熟,就悄悄从榻上爬下来。落地时候站不稳,摔得啪嗒声巨响。把容尘子都惊着,忙倾身去看它壳。千年老壳,没那容易摔坏,只是它在壳里被颠得不轻。
容尘子觉得是收回主权时候,再不给立个规矩,以后不知道要骄横成什样。他将河蚌抱回来,二话不说就用胳膊压着:“哪也不准去,睡觉!”
河蚌在他胳膊下翻来覆去爬不出来,急之下,它蓬地声变成个六七岁小女孩,灵活地从容尘子腋下钻出来,就要往叶甜房间里跑。容尘子震撼远比清玄、清素来得强烈。他把拉住河蚌柔软小手,将她扯回榻上,心里却纠结不下——这……还让她和自己起睡吗?
河蚌可不管那多,想尽办法要挣脱他手。容尘子啼笑皆非,他堂堂个道门宗师,总不能和个小姑娘拉扯。当下便牵着她手腕:“好!送你去小叶那儿。”
河蚌嘟着嘴脸不高兴,幸好听见叶甜,她张开双臂,容尘子微怔,终于明白过来她是要抱。他抱起河蚌,也发不脾气,惟有苦笑。
叶甜原本已经睡,开门见容尘子抱个娇俏小女孩,她微微怔,随即就反应过来,脸惊喜:“呀!可以变成人形啊!过来看看!”
河蚌见到她也开心,伸出双手就去搂她脖子。大小两个女孩互相打量,叶甜甚至已经在想给她梳个什新发型。容尘子站在门口,难道……这真没自己什事?
然而次日,叶甜和容尘子做完早课,河蚌还在睡觉。清韵正在为河蚌做藕粉丸子,山下便有人找来。看来人,容尘子就变脸色。来人见他倒是脸笑意:“知观,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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