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吃着橙子,趴到榻上,如玉食指靠在床左边,那个小孩额头。也没见如何催动,只见那根食指渐渐地滴出滴水来,那水很快浸入孩子额际,不过眨眼功夫,原本气若游丝孩子便渐渐有颜色。
容尘子本就是高道,元阳精纯,给河蚌更是没有丝马虎。再加之正神转世,其精气可谓至宝。这小小滴,滋润个普通人,已是绰绰有余,若他仙根足够,甚至可以通阴阳、修正道。河蚌又准备爬到榻右边许老儿子许铁柱身上,容尘子将她挟住,她爬不过去,只得嘟着嘴远远地滴滴到他额头。
许铁柱也瞬间气色红润起来,许老爷子激动得就要下跪,容尘子扶住他,河蚌也很高兴:“你们都活着,明年要来吃橘子。”
许老浑身颤抖,迭声地叫:“银铃,去找树上橙子都打下来,让仙姑吃好!”
看着外面累累垂金橙
脉。他诊脉时极为专注,河蚌拿着剥好橙子跳到他面前,喂他瓣:“他们家橘子好吃,知观你将他们治好吧。”
容尘子眉头紧皱,床上二人面如金纸,眼见是气若游丝:“是邪物吸其阳气,竟不像鸣蛇所为。”他面色凝重,河蚌却不管那多,她比许家老太爷还关心这二人病情:“能治好?”
容尘子语声低沉:“邪物贫道自能驱赶,但是此二人精气将尽,已是绝脉之象,只怕……”
许老闻言,眸中虽溢满悲伤,但也并不十分意外:“这也是命数,没想到个老头子生行善,临时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用衣袖擦擦眼睛,又对着容尘子拜下去,慌得容尘子赶紧扶起来,他语声哽咽,“知观,老头子儿孙若亡,便只得这个媳妇,银铃是个好孩子,老头子求您务必救救她。”
容尘子还没答话,那河蚌已经凑过去:“是不是将精气补上,他们就不用死啦?”
她伸手去摸那个小孩,容尘子点点头:“嗯,但人之精气十分珍贵,只怕……”
他话未完,河蚌已经凑到他面前,她吃着橙子,答得漫不经心:“知观你以前渡给人家元精,人家都用不完,渡点给他们,他们应该能活吧?”
她瞪着圆圆眼睛,天真纯洁到极点,把德高望重容尘子羞得几乎钻地缝。九个小道士几乎笑破肚皮,偏偏还不敢显露。叶甜嘴里甜茶全部喷到墙上。容尘子清咳声,压低声音:“已经到你……体内东西,如何转?”
河蚌又喂他瓣橙子,拍拍自己已不存在壳:“都化成清水储着呢。身体时消化不那多。”
容尘子轻咳两声,侧过脸去,脸上带着可疑薄红:“嗯,那你给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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