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闪避,竟然让她吻个正着。他摸摸自己鼻端,语声中这才有两分暖意:“有客在堂,身为知观,岂能不作陪?你既不出去就乖乖睡觉,晚些贫道过来看你。”
河蚌今天很乖,也没怎纠缠他,自己就闭上眼睛继续睡。容尘子在她榻边又守片刻,这才出密室。
中午,叶甜送粥过来。河蚌喝好几顿粥,食量日不如日,连半碗粥都要分几次喝。容尘子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难免着急,这才让清韵变着花样做粥,甚至清韵和那条三眼蛇私下里做鱼汤事他也睁只眼闭只眼。叶甜在宫里住过段时间,对流质食物也多少知道
边还带位内修?现今内修已是极为少见,但如能得其相助,想必定当时半功倍。道长何不请来见呢?”
容尘子面色难色,便是迦业真人也看江浩然几眼:“尚在江府时便听浩然兄多次问起这位内修,莫非是浩然兄旧识?”
容尘子心下微沉,江浩然身后丽人面色也是阴晴不定,江浩然并未否认:“还请道长请出见。”
容尘子皱眉:“实不相瞒,敝观确有此内修名,奈何如今抱恙在身。况她不喜生人,贫道只能邀她邀,至于她肯不肯露面却是不能勉强。”
迦业真人自然无话,江浩然略略思索,神色凝重:“敢问道长,此内修是否执螣蛇骨杖、尤擅水系法术?”容尘子脸色微变,江浩然心下然,右手翻,自袖中取出物,“烦请道长代转,就道故人造访,她当无不见之理。”
容尘子接过看,发现是柄锥体短刃,通体透明,十分精巧。心中猜测着此人与河蚌关系,他莫名有些焦躁之意,面上却不露分毫,自携这柄短刃去寻河蚌。
河蚌吃完东西就犯困,这会儿正在容尘子榻上睡觉。容尘子将她拍醒,二话不说,将怀中短刃递给她。她微微怔,接在手里左右把玩,看其熟识程度,当是其旧物。容尘子发现自己竟有些微怒意,他声音也是冷冰冰:“此人就在观内,你若……”
他话未完,便被河蚌打断:“这是师父赠,后来遗落,知观如何拾得?”
容尘子只道二人之间定有纠葛,不妨她对该人冷淡至此,连问也不曾问起。他自己也说不清心头隐隐希望到底是什:“有人送来此物,邀你出去相见。”
河蚌将锥形刃压在枕下,拉着容尘子手重又躺好:“你不是说让人家不要乱跑吗?他拾金不昧,知观代谢谢他便是。”容尘子被她拉得弯下腰去,她眸若春水,因睡眠充足,两颊桃红,此时她笑意盈盈地去吻容尘子鼻端,“知观,想让你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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