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在榻边坐下来,舀粥喂:“别哭,多加点砂糖。”河蚌眼泪流个不停,哭半天才道:“人家想吃咸!”
容尘子沉默片刻,终于吩咐室外清玄:“再送半碗清粥,加点盐。
“呜……”河蚌哭得伤心欲绝。叶甜怒不可遏,张口就骂:“就让喝点粥,至于吗?!”
河蚌不甩账:“不吃粥,就不吃粥!!要吃藕粉丸子,要吃葱烧海参,要喝斑鸠冬菇汤,呜呜呜呜……”
容尘子忍不住地叹气,许久他划破手腕,滴几滴血到粥里,他血全无血腥之气
清贞赶紧在下首坐下来,大气也不敢喘口。容尘子讲究食不言,只低头吃饭,清贞不敢有违师命,也跟着忐忑不安地吃几口。饭毕,清
玄将诸道士聚于祖师殿,容尘子这才开始询问观中事务。清贞站得规规矩矩,但凡容尘子所询,他倒事无巨细,都小心翼翼地答。
容尘子随后又考较诸道士经书、法门。
这耽搁,就过去个时辰,河蚌睡醒。睁开眼睛,发现榻边只有叶甜守着,叶甜还在翻看着《借命术》,见醒来也跟没看见似,鼻子里
还冷冷地哼声。河蚌摸摸肚子,本就个饿不得,如今却已有天夜未曾进食。听着肚子咕咕响,叶甜幸灾乐祸:“补心之后,十天之
设有护山大阵,但只怕挡不多久。”
虽知无用,叶甜难免还再劝:“可借命乃逆天行事,总说同已经恩断义绝,又何必再为行这禁忌之事呢?”
容尘子竖手制止再说下去,语带轻叹:“虽多有不之处,但今陷此境也为除蛇卫道而来,纵无交情,辈又岂能见死不救?”
叶甜倒也有自己考量:“算,不过也就说,现在内修已不多见,若师哥留下为日后对付鸣蛇着想,也就不多说。就怕师哥……余情未
。
内都只有吃流食。并且只能吃三分饱。”
“啊?”河蚌脸上这才浮现悲恸之色,“呜呜呜呜……要吃烤鸭,要吃羊腿……”
整个密室里都回荡着哀鸣之声,叶甜听得通体舒泰:“活该!”
容尘子端着半碗清粥进来,就听见河蚌哭得十分伤心。他紧皱浓眉:“发生何事?”
叶甜冷哼声不答,河蚌看见他手上半碗清粥,哭得更伤心。
容尘子微怔,随后他淡然道:“时荒唐缪误,得诸神指引能回归吾道,又岂能再陷红尘囫囵?”
叶甜这才展颜:“这里有,先用饭去吧。
容尘子去膳堂,这趟出去门有些久,诸弟子课业也不知怎样。他和清玄、清素离观,观中诸事都由清贞料理,此时他伺立在容尘子身
边,诸小道士生怕师父发脾气,俱都安安静静吃饭。
容尘子以筷子敲敲碗碟:“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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