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真人闻听容尘子到来,此时也赶来相迎,九鼎宫和清虚观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却直暗中较着劲儿,特别是浴阳真人总看容尘子不痛快。只是如今大敌当前,诸人都知道顾全大局,是以浴阳真人也同容尘子见礼。
叶甜生死不明,容尘子不敢耽搁,带着清玄、清素直奔凌霞海域。
那时候淳于临在巡视海防,河蚌吃饱正躺在海面晒太阳。冬日太阳照得人全身暖洋洋,她有些困,翻个身打个哈欠。
正想回海皇宫睡觉,突然天边有人踏水而来,语声清朗:“海皇陛下,久违,别来无恙?”
河蚌回头就看到庄少衾,依旧着身蓝色道袍,斜背着宝剑,行止之间带着朝国师卓然气度。河蚌有些奇怪:“你怎会在这里?”
心力交瘁:“国师,这女尸老朽让贱内认过,倒不似小女。”
容尘子沉吟许久,初冬风带着水气扑面而来,撩动发丝衣袂,残草枯枝更衬出他憔悴。庄少衾实在不忍劳他心神,然事关叶甜,顾虑也只能暂搁旁:“师兄,同那三眼蛇照过面,蛇皮几乎刀枪不入,且又能吸食魂魄。如今她掩体被破,只怕会更加猖狂……”
后边话尚未出口,刘阁老已经接道:“容尊师、庄国师,不瞒二位,自上次这妖孽逃掉之后,凌霞镇短短两天时间已有六七人无疾而终。州官已然上报,只怕会惊动圣上。估计朝廷给国师文书,两日后就要到这里。”
容尘子五指紧握成拳,以袖掩口又咳许久:“你觉得海皇当真能对付这孽畜?”
他看向庄少衾,庄少衾皱眉:“那个河蚌精本事,也未曾亲眼见过,但这个人实力毋庸置疑,若得她相助,尽快除这东西,也能少些伤亡。”他眼中阴沉之色再现,“且她竟敢谋夺师兄血肉,几乎害师兄性命。待此间事,这笔账总得清算。”
庄少衾缓缓走近,副为色所迷模样:“自上次海边见,小道对陛下仙姿直念念不忘,如今得空,自然就前来看望陛下。”
河
容尘子神色沉凝如水:“与她前情已清,此事日后不必再提。若她确对此事有所助益,去趟海族。”
这话出,别说庄少衾,便是清玄、清素亦是反对:“师父,那蚌精垂涎师父血肉已经不择手段,师父您这去……”
容尘子摆手制止他们:“她为人极为胆小谨慎,此事非亲往不可。”
庄少衾还算冷静:“如此,随师兄同去,如若情况有变,也好有个照应。”
容尘子摇头:“不是去同海族动武,三眼蛇随时都会出现,你还是留在这里。既然它是蛇,先找些驱蛇方法,洒些雄黄粉、雀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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