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尸体没两腿,它还在地上双手乱抓,清玄怕它伤人,索性将它双手也剁。
受容尘子影响,他也是个好洁净人,衣服上沾那尸体好些碎肉,此时哪里坐得住。只想着去更衣,但容尘子有令不得离开大殿,他顾及师命,不敢妄为。
那河蚌自然看出他心思——他实在是不好闻:“要陪你去换衣服吧?”
河蚌蹭到清玄面前,清玄咬牙:“师父命等不可擅离,更衣事小,师命难为。”
那河蚌语笑晏晏,她看着清玄眼睛,语声温柔:“清玄,陪你去换衣服吧?”
诸人念经念经,画符画符,并无惊慌失措混乱。
清玄将河蚌精安置到诸弟子中间,也是个保护想法。河蚌坐在中间蒲团上,左瞄右看,颇有些瞧新鲜意思。三清殿殿门未掩,从此处望去,见整个凌霞山深处股深绿色阴气冲天而起。
钟灵毓秀处名山,如今竟狰狞阴森若阴槽地府。
河蚌对南疆巫术也很感兴趣,瞧得津津有味。冷不防殿中地皮阵震颤,这河蚌抬头就瞧见殿后面土下钻出来具腐烂半尸首。这货也不知死多少年月,衣裳颜色是完全看不出来,眼睛也成两个黑洞,它悄无声息地破土而出,两个手都只剩骨头,偏生脸颊还附着烂肉。
腥风干扰嗅觉,反倒闻不出它气味。
清玄微怔,突然就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换衣服,他神色如常,饶是满殿师弟也看不出异样:“嗯,换衣服,是该换衣服。”
他起身,令满殿小道士守在殿中,自己带河蚌外出。清韵有些担心:“大师兄,师父有命,这样……不好吧?”
清玄突然觉得这样全无不妥,他淡淡地道:“无事,很快就回来。”
他大步出三清殿,河蚌微扬手,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后。观中不少地方都可以看见乱蹿尸首,但似乎寻不到生人所在,它们并没
小道士们大多闭着眼念经,没注意到这破土而出尸首,那河蚌也坏,她看见也不吱声,就任由那腐尸在殿中乱走,待尸体行过她面前时,她悄悄伸腿绊,那玩意儿往前栽,下子跌进对面清玄怀里。
清玄冷不丁和物抱满怀,睁眼看,登时魂飞胆散!殿中阵骚乱,河蚌捂着嘴偷乐,清玄狠狠瞪她眼。
这东西行动迟缓,却极难杀死。符篆无效,似乎并没有魂魄作祟,群小道士各种法器砸它半天,愣就砸它不死。
掉条腿它还拐拐地想要伤人。
清玄算是有些见识,只将它两条腿都剁:“那妖女挑起凌霞山势,借山脉之势驱动尸体,若阵法不破,邪气源源不断,这些尸体只怕镇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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