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茫然地看着他,“爹就是爹……不叫爹叫什?”
“宁不为。”他冷声道。
阿凌似懂非懂点头,“宁不为,你吃鸡腿吗?”
“不吃。”宁不为嫌弃地看那糊满泥巴和草叶鸡腿眼,“扔。”
“不能扔。”阿凌口咬在鸡腿上,“吃。”
阿凌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说:“爹,听见你肚子叫啦……没吃,不脏。”
宁不为头疼欲裂地从地上爬起来,整个酒窖里味道恶心地他想吐,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往外走。
“爹!”阿凌拿着鸡腿路小跑跟在他身后。
宁不为重伤在身走不快,时半刻竟然也没能甩开她,便故意挑着难走路来走,走过荆棘和高坡,身后小小脚步声终于听不见。
宁不为咽下喉间腥甜,靠在树上吐口浊气,脑子里乱糟糟片,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晏锦舟也不可能为他天天去查宁家事情。
宁不为将坛子扔开,扶着窗户哇得声吐出来,浑身经脉都在作痛,伤口处血顺着胳膊淌到窗台上,控制不住黑雾尖啸着往他眉心里钻。
这是走火入魔前兆,但他不想动。
“爹?”个小小声音从窗外面响起,紧接着露出个脏兮兮地小脑袋来。
醉醺醺宁不为差点巴掌将这小脑袋拍碎。
宁不为心累地叹口气,“你别跟
从前晏锦舟在,他只要跟着晏锦舟就行,若晏锦舟失踪,他便去找人,顺带悄悄去查宁家事情,可现在晏锦舟被葬在浮空境里,十七州这大,竟然让他觉得无处可去。
天色渐暗,远处浅橘色霞光也在逐渐和冷色天融为体,山林间呼啸风呜咽不停,扰人得很。
宁不为不知道自己又睡多久,被人轻轻拽拽袖子,猛地睁开眼睛。
阿凌蹲在他面前,手里还攥着那根鸡腿,只是上面沾不少草叶子和泥,她脑门上也不知道怎磕,破个大口子,血迹已经凝固,见他醒来惊喜地笑道:“爹,你没死呀。”
宁不为面无表情看着她,“不是你爹,再敢叫爹就杀你。”
阿凌扒拉在窗台上,费劲地往上爬,却怎都爬不上来,好几次险些摔下去。
宁不为皱着眉,伸手将她提溜起来,扔下去,恶声恶气道:“滚!别来烦老子!”
阿凌被摔在地上也不哭不恼,拍拍衣服上灰站起来,有点害怕地看着他,“爹,你是不是喝酒呀?你从来不骂。”
宁不为嘭地声关住酒窖窗户,往前走两步,眼前黑脸朝下摔在地上,蹬蹬腿没爬起来,干脆就直接睡过去。
等他醒来,眼前是个冒着热气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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