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宁不为下意识地点点头，却又突然反应过来晏锦舟根本不会知道，不自觉地抿抿唇。
“嗐，你回答
也不知道。”晏锦舟
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紧接着又凶巴巴道：“你个没出息，被人追到老娘老巢里来！要不是有先见之明留
手，你就完蛋！人都死还得给你操心，真是上辈子欠你们宁家。”
宁不为笑笑，“谢谢师父。”
“哎，，”晏锦舟又清清嗓子，“其实临死前是故意支开你，当时明桑在暗域，给你八条腿你也不可能赶过去再把他捆回来，就是……就是不太想让你亲眼看着死，多伤心呐——虽然觉得死你肯定很伤心，不伤心老娘就从地底爬上来站你床头。
以为个散修就这
孤零零地过辈子算，没想到还能收个徒弟，虽然天天骂宁行远，但其实还挺感谢他，起码死不会曝尸荒野有人给收尸……
，已经死好几百年，没办法和你绝交。”
明桑握着珠子手微微颤。
“走吧和尚，就在这儿留小抹神识，说完话就消失没有。”晏锦舟像是笑声，又像是叹息，“明桑，忘吧，以后再也别来，祝你早日飞升。”
话音落下，整个墓室里片寂静。
半晌过来，明桑抬手阖眸，对冰棺里女子行个佛礼。
不说，想着多少得给你留点话，说出来又觉得挺肉麻，你又不是和尚——”
晏锦舟沉默片刻，敛起声音里戏谑和笑，认真又郑重地对宁不为说：“乘风，以后就自己个人混，好好，有本事话就飞升给师父长长脸，没本事话就好好活着，要是死也别怕，到下面师父罩着你。”
宁不为低着头笑声：“……真啰嗦。”
包裹着他灵力好像不舍，又好像潇洒地轻轻抱他下，缓缓消散。
整个墓室终于彻底归于平静。
“还有，不许在老娘墓里念你那佛号！”晏锦舟声音突然响起。
明桑睁眼看向冰棺里晏锦舟，良久之后，转身离开。
修为最高明桑禅师走，沈溪见状，戒备又警惕地看宁不为眼，对身后众人道：“走。”
众人浩浩荡荡地离开片狼藉墓穴。
宁不为却感觉到包裹着自己灵力并没有消失，果不其然，半晌后，那层灵力悄悄戳戳他胳膊，“徒弟，和尚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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