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为低头往下看,顿时更觉眩晕,几个纵跃之后终于找到处偏僻又安静可以睡觉地方,满意地眯起眼,设下七八道结界,才脑袋歪准备睡觉。
他就不信这样还有人能打扰
仰灵竹抱着自己小红蛇,看着司画春脑袋咕噜噜滚到自己脚边,那脑袋上眼睛还不可思议地大睁着,死不瞑目。
仰千柔把捂住仰灵竹眼睛,抱着她手微微发抖。
温热血腥味和酒气混杂在起,有点恶心,宁不为脚将串在剑上无头尸体踹开,捏三遍大清洁术,才勉强压下那股恶心,收起剑往前走,还不忘拎上那半坛子梨花酿。
“恩公留步!”仰千柔拉着仰灵竹上前,对宁不为行个大礼,“多谢您出手相救,还烦请您告知姓名门派,日后好偿还您大恩!”
宁不为脚步顿,目光从仰灵竹那张小脸上扫过,觉得有些眼熟,但是现在头昏脑涨想不起来,连仰千柔声音都是忽远忽近。
那柄剑砍断,眼看就要劈刀仰灵竹头上,仰灵竹抱住自己小红蛇闭上眼睛。
然而久久没有感觉到疼痛,仰灵竹睁开眼,就见那司画春剑截截被人隔空捏断。
司画春大惊,猛地退后几步,警惕地望着四周,“什人!?”
从树上传来声懒洋洋轻笑。
匿息结界撤去,只见袭黑衣男子倚在树上,手里还拎着个酒坛子,居高临下睥睨着他们。
“不必——”宁不为只觉得眼前地面在晃,“家姑娘和她差不多大,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刀呢?”
仰千柔和仰灵竹面面相觑,待人摇摇晃晃走远,仰灵竹才出声道:“师叔,恩人身上好浓酒味,他是不是喝醉?”
仰千柔道:“真人不露相。”
宁不为没有想到这仙人醉后劲这大,开始只是微醺,结果他动用灵力杀人之后,整个脑袋像是被塞进棉花堆里,仿佛被人下千斤坠,头重脚轻,走路都有点踉跄。
他仰起头看着陡峭悬崖,拍拍手,将前摆撩塞进腰带,动作轻盈地开始往上攀爬,爬到半风突然变大,险些将他整个人都给掀下去,好在他脚踩在旁边凸起石头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明明样貌平平修为平平,却无端让人觉得危险。
司画春戒备地望着他,不悦道:“奉劝道友还是少管闲事,省得把自己小命都搭进去!”
宁不为曲起条腿将胳膊搭上去,嚣张笑,脑子还热得发晕,“今天这闲事爷爷还就管定。”
酒坛子往树枝上磕,就稳稳当当坐在两指宽树枝上,他从树上跃而下。
长剑出鞘,血光弥漫,时之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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