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之前他总会没话找话,小动作不断,片刻都不会老实,现在安静下来,反倒是褚峻觉得有些不习惯。
“宁乘风。”他喊他。
宁乘风抬起头来,眼神警惕,“干嘛?”
“最近可有身体不适?
这心魔蛮横阴毒,褚峻花些手段才勉强将其压住,又将宁乘风有关他记忆封住大半。
颗极难察觉小红痣凝在宁乘风锁骨上。
郝诤得知后十分不解,“你封他记忆作甚?”
“方便解因果。”褚峻道。
郝诤依旧不解,“那你为何不全封住还留下些?”
欲念起,又被生生压下。
这样下去不行。
他和宁乘风之间因果太深,解起来本就不容易,遑论宁乘风未必肯配合。
这小子大概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在他这里睡天夜,大摇大摆地跳窗户走。
某个半夜,褚峻在海边沙滩上找到他。
小。”
他比这小混账大上五百多岁,这般叫实在不成体统。
宁乘风才不管他,从袖子里掏出副图纸来,“最近得个好东西,给你看看……”
褚峻看着他这般兴致勃勃,没扫他兴,过去同他起看完那副图纸,很快他便困顿地直点头。
“困便去睡。”褚峻将那图纸收起来。
褚峻沉默下来。
那根红绳被他戴在手腕上,掩于袖中,就像他不可言说那点私心。
宁乘风身上没心魔,也没动不动来他房间里睡觉习惯,对他也变回来刚开始疏离和戒备。
以及,又开始活蹦乱跳地搞事情。
这天宁乘风又犯错,他照例拎着人去自省阁罚抄剑谱。
宁乘风正拿着鱼竿装模作样在钓鱼,托着腮盯着漆黑水面,不停地打哈欠。
褚峻隐匿身形,站在他背后看他钓鱼,放出些许灵力将宁乘风给彻底包裹住,没多久,人就抱着鱼竿彻底睡过去。
渡心魔不是件容易事情,尤其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且修习心法完全不同人,更是难上加难。
但宁乘风刚出生不久后就是褚峻给他拓海塑骨,自己层精魂灵力至今还牢牢护着他经脉丹田。
他抽出许久之前那根红绳,将宁乘风身上心魔轻而易举地渡到自己身上。
宁乘风趴在桌子上费力地睁着眼睛,“褚掌教,你找到浮罗花吗?”
“没有。”褚峻语气滞。
他每次休沐都被宁乘风安排得满满当当,闲暇时边打坐边看宁乘风睡觉,时间便不知不觉过去。
他活五百多年,第次体会到原来日子可以过得这般吵闹有趣。
“哦。”宁乘风打个哈欠,看上去还想说什,但撑不住直接睡过去,不知道什时候抓住他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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