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冷。”万里掀开披风,意思不言而喻。
宁乘风本来就惦记着他那厚重披风,偏偏又拉不下脸去,现在对方主动给台阶,他自然打蛇随上棍,理直气壮地裹进披风,周身瞬间被温热暖意包围,他顿时舒服地眯眯眼睛。
万里整个人总是裹在披风里面,根本看不出身形如何,但宁乘风总是暗搓搓地搂他腰,约莫着也很清瘦。
比如现在他便点儿也不见外地
“乘风,你回来时记得帮带只灵谷宗烤麻雀回来。”崔辞打个哈欠,咽咽唾沫,“好想吃哦。”
“你让他从东南绕到东北再回万玄院就为只麻雀?”闻在野痛心疾首地批判他,“崔辞你还有没有良心!乘风,别听他,帮忙带二十只,谢谢。”
宁乘风将手里衣服把糊到他俩脸上,“不如直接把你俩烤!”
话虽这说,但他进阵时候还真盘算下等回来去趟灵谷宗需要几天,打算从巽府回来时绕段路去买,然而不等他盘算完,传送阵就出问题。
他依稀记得昏过去之前看到片诡异青光,便彻底失去意识。
尔想起褚峻便气得骂上顿,收下他花竟然就跑,等他以后去到无时宗,定得好好整褚峻顿出口恶气。
年关照例在万玄院过,热热闹闹,他和闻在野崔辞偷喝郝诤埋三百年灵酒,被郝诤从岛东头追到西头,差点用烟花炸半个万玄院。
年关刚过,他收到宁行远家书,急召他回巽府宁城,于是他便急匆匆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崔辞窝在床榻上和闻在野下棋。
“乘风,你哥没说叫你回去干什吗?”崔辞伸手收闻在野几个黑子。
再之后,他于沼泽荒原遇见万里。
他身受重伤行动不便,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沼泽与荒原中只剩下他和万里两个人。
日升日落,每天都过得漫长又枯燥,却又因为有个可以相依为命同行者,生出许多滋味。
荒原夜里寒凉,靠在石头上,总不如万里披风里面暖和。
他拿着那小截红木,挑挑眉,“给干嘛?”
“没。”宁乘风将枕头下黑玉塞进纳戒,准备回去让宁行远再给自己雕个镇纸,和上次回家时宁行远给他雕若谷峰那块灵玉正好凑对用。
闻在野没好气地拍下崔辞试图多收子手,看向宁乘风,“宁家那大,事务繁多,可能是要你回去帮忙?”
“也许吧,估计没什事。”宁乘风见怪不怪。
之前宁行远想他回去,便会给郝诤送信,故意措辞严重些,好让郝诤放人,这次估计也样。
不用上课,宁乘风顿时觉得赶路进传送阵也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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