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鹤深藏在袖中手握成拳,指甲狠狠地陷进掌心肉里,却觉不出半分疼痛。
“就是小鹤。”闻鹤深试图冲他露出个笑,却只能僵硬地扯扯嘴角,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难堪至极。
闻在野眼神疑惑,将信将疑道:“你怎……这大年纪?”
“今年五百十岁,是很大年纪
“等等。”闻在野喊住他,缓缓问:“长生崖那几人……”
韩子杨愣下,“师伯说是断肠崖吧?”
闻在野道:“不是直叫长生崖吗?”
韩子杨正要答话,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他赶忙行礼,“师尊。”
“下去。”闻鹤深道。
地牢里潮湿阴冷,只有墙上盏烛火昏黄,年岁久远石板上满是裂开纹路,延伸向四周,又被几根散落干草截断。
江正看着石板上厚重褐色血迹,心想,这地牢不知建几百几千年,死在里面人恐怕不计其数。
多她个冤死也不多。
她这想着,余光突然瞥见地上片花瓣,伸手捻起来,目光疑惑。
云中门什时候也开始种桃花?
江正见状,挑个不远不近地方,贴着墙壁蹲下来,使劲吸吸鼻子,过好久才小声道:
“前辈,说都是真,没有骗人。吴良和陈峰之前就找过麻烦,回膳食居路上听见他们要密谋害你,结果不小心被发现,是闻在野前辈救,他真中剑……”
江正越说越委屈,想不明白为什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宁修躺在他爹怀里看着眼睛红红大姐姐,善良地安慰她,“啊~”
不哭呀~
“是。”
韩子杨退下将门关上,房间里只剩闻鹤深和闻在野兄弟二人。
闻鹤深走到桌前,替他倒杯茶,放到他面前,沉声道:“兄长喝茶。”
闻在野看着那袅袅而起茶雾许久,用陌生目光打量他,“弟弟小鹤……今年才十岁,长老您恐怕是……真认错。”
他说话还不怎利索,总是带着不自然停顿,然而提起自己弟弟,脸上却带上点温柔笑。
——
十三峰清风阁。
韩子杨将套崭新衣袍放到床边,桌边坐着少年道:“师伯,这是师尊吩咐给您换洗衣物。”
少年反应有些迟钝,良久才应声道:“多谢。”
“弟子告退。”韩子杨冲他行个弟子礼,便要出去。
宁不为撩起眼皮来不咸不淡地看她眼。
江正以为他要开口说话出主意,目光期待地望着他。
宁不为低头看宁修流口水,伸手戳戳,老神在在,个字都没往外蹦。
江正:“…………”
好冷酷无情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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