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寻野呼吸滞,差点忘这茬,当时螳螂捕蝉,邓叁作为那只阴险黄雀顺带也知晓他家地址,而踩在邓叁头上郑恢弘在抓不到他情况下会做出什已经不稀奇。
要是寻桉真被郑恢弘带走,这事儿确实跟程谓脱不开关系。
薛寻野攥住车匙转身就走,走两步又按耐不住内心冲动回头看眼,程谓还伫立在原地看着绚烂焰火,它们在他身上炸出绮丽颜色,他就像座屹立于深雪中岿然不动漂亮雕塑,从前到现在薛寻野直想把他弄脏,尽管他永远干净。
可这个寒冬依旧和十年前样没有知,浪漫也从来不属于他们。
窸窣远去踩雪声中,alpha留在冷冻空气中烈焰信息素悠悠飘散。
雾,里面映出他迷茫脸。
重逢之后他和程谓就直处于对立关系,他好像没有办法保证在程谓眼中自己比六千万更重要。
缺乏标记做羁绊,程谓刚才给他安抚信息素很快就淡,薛寻野有点局促地掐掐自己虎口,回头看程谓侧脸,那条多动症狗正咬着主人肩上防滑链玩儿,程谓不知在想什,竟也没阻止。
“景桉那事儿跟你没关系吧。”薛寻野问。
程谓怔下,转过脸时被狗崽子拉扯着防滑链将眼镜拽下来,他有些狼狈地用手扶住镜架两端桩头,撩起眼帘隔着朦胧寒雾看向两米开外alpha:“谁?”
程谓轻叹,嘴边呼出团白雾,被狗崽子伸爪子在半空抓抓,什都没抓到,小德牧抬着乌黑嘴拱拱主人下巴。
程谓紧跟着埋下头,把脸埋入狗崽子温热皮毛中,听着远方人们倒数,把薛寻野说晚上鬼话也留给去年。
“景桉。”薛寻野重复。
程谓突然就从自己没有记忆故事里抽身而出,甚至为自己动容而觉得有几分可笑。
“说没关系也不全是。”程谓笑笑。
他牵起嘴角露出毫不在意笑时习惯垂下眉眼,防滑链从肩上滑下来小段,金色光就从弯绕那儿轻盈滑过,让薛寻野根本来不及捕捉他omega到底在用什样情绪在和他对话:“你……”
“之前调查过他,所以才会跟踪你那alpha好友找上他家,那时候你也在场不是。”程谓背靠在护栏上,厚雪寒意渗透外衣直达皮肉,他也没打算换个姿势,似乎用这种方式就能让那股冰寒钻得再深点,摁住他心脏破土而出苗儿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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