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书吧倒闭,这才不到两年。
“刚才跟你说,要是书吧倒闭证明们之间有缘无分,无分就无分吧,把‘有缘,无分手’打在公屏上。”
“昨晚零点,蜡烛熄灭时也偷偷许个愿。”
“小狗,希望每年今天,你许完愿睁眼,看到人都是。”
信太长,不等徐诀把后面看完,道斜长影子闯到脚下打断他专注。
两枚小狗头像或急或缓地接近,无心听雪落声音,大抵都只盼着感受对方心跳。
陈谴没来及换下狗狗棉拖在渐渐铺白地面留下脚印,他边揣兜疾走边发消息:“乖小狗别动,来找你。”
彼此之间相距不过两百多米。
徐诀环顾四周,路灯柔暖,相挨着便利店和药房泄着光,正是他们曾经初遇地点。
他抬手扫掉椅子上碎雪,坐下时再次展开手中攥路信纸。
偶抬眼,他目光撞上面前年历,惊得险些让丸子呛喉咙。
满眼被打上叉数字,今日也囊括在内,徐诀猛然站起,又傻傻落座,噌地,他再次站起来噔噔往楼上跑,瞧见平整床铺又笑自己心急,连区区个晚上都没耐心熬。
回到楼下,徐诀将吃完空碗塞塑料袋里,指头沾汤汁,他去角落小桌抽纸巾,不经意间便扫到夹在画架上信封。
雪下得大,飘落在阳台护栏上却无声。
陈谴将换洗衣服扔进洗衣机,拢紧睡袍回到屋里,顺手摁掉电视柜上陈青蓉睡前忘记关掉排插开关。
轻微喘息随同冬雪落下,徐诀蓦然抬脸,惹得枯枝乱影在他脸上也轻颤。
映入陈谴眼里,和那个雪夜几乎没差。
他缓缓走近,停下,那晚是徐诀先开口,这次他抢头:“挡住你光吗?”
冻僵手伸过
“徐小狗:”
哦,当时遮遮掩掩,原来冒号前是要写他名字。
“现在你在工作间哪个角落看信?是刚填饱肚子伏在桌边,还是刚收笔画完幅画?”
妈,陈谴怎料事如神。
“八年前你在左手边写信,阳光太刺眼,恍惚回到读书时,你成为同桌。”
他尚无睡意,蜷在沙发里给大概在服务区过夜徐诀发消息,打算排解下对方寂寞:突击检查,私密相册顺数第五张是什?
不出几秒钟,对方给他仍来个位置共享。
陈谴暗忖着这会儿不该连视频,他打开共享,瞧见两人距离时陡然直身。
顾不得雪夜森寒,陈谴摘下衣帽架长羽绒裹上就走,太近,他边往楼下跑边给对方弹语音:“你别开太快,路滑。”
徐诀声音有些喘:“跑着,车子没油搁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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