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谴无法,返身回门边换上棉拖,陈青蓉才冲他房间努嘴:“搁你床上,小徐字儿长得真漂亮……可没偷看!”
是漂亮。
攥着同款白信封时陈谴也这样认同,尤其是他名字,徐诀每处笔锋都恰到好处在他心头最柔软地方沉稳落下。
“陈谴收”,足够潇洒张扬字迹,除他以外谁又能知晓徐诀那时护着信纸臊红着双颊却落落大方地说这封信是给未来老婆写。
谨慎地撕开封口时,陈谴心道,什人啊,八字没撇呢就喊老婆,别真是那天前晚被他咬得神魂颠倒冒出来自信吧。
准备落锁离开时陈谴被人轻轻碰后肩,他诧异回身,有个邮递员模样人给他递个白色信封。
陈谴下意识接过:“?”
对方冲边上门牌扬扬下巴:“这不是20号嘛,没错。”
邮递员赶收工,递完信就骑着二八大杠走远,陈谴执信钉在原地,压低暮色下辨认半天才记起这是去年年初他塞进书吧邮筒信,上面写着“徐诀收”。
不是八年?这是要倒闭提前把信件寄出去?
,有完整本,也有随手从各处撕下零落纸张。
看得出来徐诀挺会神游,图稿上除却局部设计和文字标注,还有毫不相关自言自语:没灵感,摆烂吧。
明天高考放榜,为不影响查分心情先歇歇,今天不画。
685,是什人间大聪明!
飞儿居然给哆啦美买非主流刻字钛钢戒指,要给姐姐买个镶钻。
等信纸被拆出来陈谴就顾不上浮想联翩,他以为徐诀这种熏醉着都能侈侈不休将荤话情话并说得带有艺术情调人会写下冗长篇幅,没想到里面就幅画句
迟滞思维倏地穿插进抹猜想,那瞬彻底暗下天幕遮不住陈谴眼里骤然亮起光,他拎着车匙急急走向车边,想想又折返回来,落锁工作间前把信夹到画板上。
迫切和激动羼杂着撞击胸腔,带动全身血液翻滚沸腾,在初雪来临之际,陈谴手心竟因急躁而冒层薄汗。
进家门,陈谴将头盔挂到衣帽架上,脚步声引得厨房里淘米陈青蓉探头:“啊换鞋换鞋!今天刚拖地!”
这都到厨房,陈谴懒得多此举:“妈,有没有信件?”
陈青蓉治他坏毛病:“先把鞋子换。”
穿什蕾丝小丁,你让如何认真作画?
姐姐,命中注定姐姐。
今天黄昏很美,躺在怀里姐姐好可爱,希望他永远像片流云,柔软又自由。
陈谴,爱你。
陈谴拧个身趴在床上,取下夹在草图本封面圆珠笔,聚精会神在这句话下方回应:徐诀,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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