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陈谴将被子推到床头靠板处,整个身子后仰陷进去,蹭动间将背心吊带滑落一根,他也不管,捻着侧红果儿问,“徐小狗,你说我在这里穿个环怎么样?”
徐诀想都没想就抗拒:“不行!”
陈谴没料到他会反对:“为什么?”
徐诀绕着裤绳支吾:“这样我就咬不到了。”
陈谴乐了半天,转头说起别的事:“今天拍街景的时候看到有个外国人牵着条挺威风的喜乐蒂,听说这种狗的攻击性很强,但它的眼睛看上去干净又温顺。”
。
明信片是九月下旬时写的,那时陈谴仍在云峡市,背景是徐诀司空见惯的标志性建筑。
“很久没给你写过明信片了,隔着字句我们似乎相距好远,明明昨天才打过视频。有个事在电话里忘了说,我上周五下班的时候突然想吃贤中的豆腐脑,就绕道往那边碰碰运气,刚好撞见高三的下晚修,有人绕着操场边夜跑边背元素周期表,笑死了。对了,那晚没吃上豆腐脑,不过我发现我比想象中更想你,很怀念有你在的云峡市。”
明信片位置有限,陈谴的最后一枚句号刚好抵住边缘线。
说不清为什么,虽然现在的日子已经不像高三时只能偶尔抽出几分钟联系,他们每天都能聊上个把钟,在校道上,在宿舍阳台,在被窝里……但徐诀还是觉得,这落在纸上的一笔一划,尤其能感受陈谴的温度。
徐诀从陈谴的眼睛里看到了喜欢:“你也想养一条吗?”
陈谴懒懒困困地打了个呵欠,说:“不用,我已经有小狗了。”
徐诀似明示也似暗喻:“但小狗已经好久没向姐姐摇尾巴了。”
公寓里双人份的东西其中一份始终没派上用场,简易书架上的建筑用书折起很多角,陈谴爱看的小说却崭新得未拆塑封;徐诀学会做奶油味的爆米花了,但捧着一大杯,没吃完便关掉了电影,没陈谴在身边摸大腿碰手背的,似乎更看不进去。
秋去冬来,徐诀再一次在收发室里翻到
秋天似乎是在国庆末尾悄然降临的,徐诀晚上和陈谴通视频时注意到对方只穿了背心丁裤,跟他们第一次交融的那身一样,他忍不住念叨:“怎么穿那么少?”
陈谴刚洗过澡,正凑近了屏幕半张着嘴将清洁过的唇钉戳上,拧好钉帽后目光移向徐诀,扬嘴笑了起来:“你不也光着膀子吗,咱俩谁都别指责谁。”
“我那是因为,”徐诀记不起宿舍暖和,只挺直身板,让陈谴看到他胯骨左侧的纹身,“因为想你了要给你打电话。”
陈谴认得出徐诀的宿舍,问:“这会儿就你一个人吗,说那么大声也不害臊。”
徐诀将镜头转了一圈儿:“就我一个,他们出去了还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