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翻阅着手中附件,指腹在纸张裁边处不住摩挲:“要是中标是不是能落地建造啊?”
徐寄风要事说完,拆开薯片抓把:“想那远干嘛,先踏踏实实走好这步。”
在车里陈谴也是这说,有些话听遍是受教听两遍会膈应,徐诀烦人地叼走他爸手里块完整薯片,咔嚓咬着说:“就想想不行!”
徐寄风也咔嚓起来:“到时画好设计图看看,模型也别落下,咱俩块儿做。”
徐诀说:“不是说不插手嘛。”
俩明天疲劳驾驶。”陈谴屈指刮把徐诀鼻梁,趁四下无人注意,低头在鼻梁那道浅浅疤痕上啄个吻,“回家收拾行李,明天见。”
车厢后排购物袋摇摇晃晃,半空中气球小狗颤颤悠悠,徐诀听着车载曲儿路哼着歌驶回家,徐寄风已经叫好两份披萨等在偏厅。
“儿媳呢?”徐寄风问。
徐诀搁下两袋子东西:“回家,不然今晚在这睡便宜你这只隔墙耳朵啊?”
徐寄风骂他没个正型,转头又觊觎他那袋子吃:“是不是买薯片?青瓜味儿给。”
徐寄风把披萨往他那边推:“就监督监督不行?”
爱情学业事业三丰收,徐诀翌日开车去接陈谴时候都神清气爽,陈谴没带箱子,就背个放设备包,手上拎着只行李袋,把东西置入车尾箱后绕回来坐进副驾:“笑这高兴,今天嘴里味儿挺甜吧?”
徐诀趁他拽安全带时候凑过去亲他:“刚吃薄荷糖。”
那股薄荷味儿也染上陈谴舌尖,浅尝吻结束后他轻扫上颚,余光能看出徐诀眉眼间喜色和昨天接到电话后神情如出辙,但他没问太多,保留空间才会有意外之喜,何况徐诀在他面前憋不住话,说不定哪次共枕而眠就不小心秃噜嘴。
午后日光渐猛,陈谴扳下遮阳板,低头翻看这几天记在平板备忘录里外景筹划。
徐诀说:“没有。”
徐寄风作势将桌上文件拢起来:“还是回公司吧,这项目拨给别人做。”
“开个玩笑至于!”徐诀忍痛割爱奉上青瓜味儿薯片,等不及似挨着老爸坐下,“来吧,洗耳恭听。”
季风事务所最近收到某设计项目招标邀请书,巧是项目内容正是徐诀前段时间提过艺术馆。
在设计单位商业运作中,投标从来都不是主营项目,这个有保底价值项目对季风事务所来说可取可舍,但徐寄风乐得训练下自家孩子:“份投标三分设计七分表现,但设计不能马虎分,表现也不能拉跨成,优秀设计单位不止季风事务所家,能不能中标还得靠你自己,就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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